的肩膀。
男孩逐渐睁开眼:“咳……”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她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瘫坐在草地。
抬手拧干头?发,她提起松松垮垮的肩带,起身?去?拿刚刚随意扔在草地的高跟鞋。
一句细如纹声的话传入耳中?:“你救了我……”
“嗯,”她坐在草地上穿鞋,被身?上水渍冷得打了个寒颤,“失足就小心些,如果是想要自杀……”
她扯下糊在眼皮上的假睫毛:“不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人生毫无意义,我们的努力和奋斗都是徒劳无功。但我们仍然必须想象自己是西西弗斯,每天将巨石推上山顶,即使它最?终会滚下来。”
男孩拉下胸前的衣衫,抱腿坐在一旁:“是加缪的话。”
“是啊,你懂得多,怎么还想不开呢?”她自顾自去?拧裙摆,挤出一滩水来,“活着就意味着仍有转机,宁愿活得麻木都不要痛痛快快地死。人生就这样,当你不再纠结,就可以站在高处观察人类的一举一动,看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因?所遇到的磨难而?感到痛苦。”
“而?你不是没遇到磨难,甚至比常人多得多,可你却能去?感谢磨难,因?为?你已经不在乎痛了。在乎的是自己能得到什么,自身?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