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道:“那颗头是醉欢楼浣衣女的,我们都叫她小淑。小淑脸上有块胎记,很好认。”
“姑娘叫什么名,”叶霁雨瞧见姑娘略带伤感,“你与小淑熟吗?”
“我叫水苏,只是认识小淑,”水苏叹了口气,“可惜她才十一二岁。她六岁时被卖到醉欢楼,老鸨说等她一及笄就让她去招待客人,死了也好,免了痛苦摧残。”
她瞧见水苏眼角的泪,将自己的手帕塞进女人手中,低声说:“谢谢水苏姑娘,我们会查明真相的,不让小淑枉死。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会尽量满足。”
“我想要我的卖身契,您能不能…我很便宜的,买我只要二十两银子。虽然我付不起,夫人应该会觉得很便宜吧…”水苏的双眼通红,解释说,“小时候我弄丢了主人的一只耳环,她让我赔三十两,我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于是我被卖到了醉欢楼。”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身旁的江玄,轻咳一声。他从发呆中回过神,抿了抿唇说道:
“我们会为你赎身的,此外再给你二十两银子,你想用来做什么都行。”
她认为自己见识浅薄,不了解这些人的处境,便选择不予置评。贫富差距将世界割裂成两级,一旦成立就很难跨越。
水苏给两人磕了几个头,抬头时脸上的脂粉早已花掉,但笑得很灿烂:“从此两位便是我的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