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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龄最受不了这样的江源,暴躁粗鲁、自以为是、讲话又难听,本还想温声软语解释两句,如今抿抿唇,干脆躺下盖好被子睡觉。

想她手握股份,有钱有闲,婆媳和睦,儿子事业有成,不久就要娶妻了,这样恣意顺遂有盼头的日子,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琢磨那些?

真正应该清醒的人是江源。

一把年纪,自个儿气自个儿,也不顾着身子……

这时海龄又忽然起了身。江源将人一把按在床上,铁青着脸问:“你还要去找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今晚别想出这个门!”

海龄无语道:“找什么找?你真的想多了,我去给你拿药泡凉茶!”

江源固执地不放手:“拿什么药?”这女人怕不是要毒死她好和老情人私奔?

要是海龄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得气笑,她无奈极了,推推力气大得吓人的丈夫:“你上周的体检报告没看?高血压!我怕你气过去了到时候儿子结婚高堂没人坐,儿媳妇敬茶给谁敬去?公司和家里这一堆事,你不管谁管?咱家这些财产你不理谁来理?别指望我,我可没那本事。”

这番话好似一瓢水,悉数泼在江源身上。他足足愣了好一会,终于讪讪放开手,识趣让开路,低声嘀咕:“你一天天的除了逛街吃茶看展还会干什么?瞧瞧,还不是得老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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