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学生就是没有一点安全意识,要摔下去了怎么办......”
路禾扫了一眼孟复潮,本来挂在脸上的眼罩现在挂在了脖子上,随意地靠墙站着,好像压根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见路禾看过来,还冲他笑了一下。
至于这时候那个笑容代表着什么,路禾不懂,孟复潮对考试对学习都无所谓也没关系,但是自己的安全总要重视。
下楼的时候路禾突然说了一句:“保证。”
孟复潮愣了一下,旋即给了他一个疑惑的表情。
“保证你以后不再偷偷上屋顶。”
孟复潮本来还用手抱着后脑勺跟在他后面,听到他这句话后脚步顿了顿,随意道:“我保证你就信吗?那路老师你这样太好骗了......”
毕竟哪怕跟对方保证好了,下次还是能偷偷跑上来,只要对方没有发现,就不算违背约定,那这种保证有什么用。
孟复潮的视线忍不住看向路禾,这样一前一后,只要对方不回头就永远保持着这么隐秘的注视角度,不会被发现。
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刚刚对方穿着的白色运动服站在他面前的样子,立领的运动服在运动过后被对方拉开了一道口,露出冒着细汗的锁骨。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下楼他想什么呢。
“你要是保证了我就信。”路禾头也不回地说,“至于你遵不遵守是你的事,你想冒着被我再抓到的风险违背约定吗?”
其实他完全能理解一些克兰霍顿的老师对一些学生的放任态度,因为他们很多人本来就不需要把学习当成一种人生出路。
就比如孟复潮,就算他一辈子无所事事,只要孟家不破产,只要他不离家出走,只要不做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孟复潮总能一辈子衣食无忧,生活总要比别人顺遂。
所以很多老师干脆只管教不管学,对一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衬托地纪明川更像是一个异类。
孟复潮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抬眸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沉默的他突然笑了笑,语气漫不经心,“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路老师我为什么要做对我完全没好处的保证......”
路禾以为对方还想跟他要遵守约定的奖励,就听到对方从自己身边走过去,耳边响起了孟复潮不轻不重的声音。
“不过我喜欢做没好处的事。”
......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孟复潮直接盘腿坐在椅子上。房间里的窗帘常年都是拉着的,只有偶尔从缝隙里有光透进来,显得有些沉闷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