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你爸妈出事是意外,干嘛还要?往那种魔窟里面钻?你就不怕你亲戚也把你给弄没命了,到头?来留你弟在国?内……”

谢欺花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儿。

她意识到,他为什?么不和平玺说。

李尽蓝缄默以对。

以温柔、以哀伤。

“你他妈疯了!”谢欺花拽扯他的领口?,“李尽蓝你是真?的疯了吧?啊?你他妈连命都不要?了?你在这个家里待得很委屈吗?这么多年我?什?么没有满足你们?我?哪里委屈过你们了?”

“不是,你没委屈我?。只是李纭很早之前就跟我?说了父母遇害的隐情。”

“有多早?一六年你刚开始做家教那会儿?所以你一开始还说读书没用,后来又读这么用功,就是为了这?”

李尽蓝从来不觉得读书很有用。

但这是他触碰真?相的唯一途径。

“……荒谬。”谢欺花呢喃道,发现自己?像是从未认识过他,“李尽蓝,你不如?告诉我?你被人夺舍了、你被鬼附身了……你不如?告诉我?你死了,这样我?还好想一点,不至于被气死!”

她松开他,梦游般走了两步。眼前一黑,腿脚没了力气,坐在马路边上。

她的脸色逐渐惨白,眼神失去焦距,那是低血糖的征兆,指尖的烟尚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