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缘意义上的。
他们又问:“那你和她会见面吗?”
李尽蓝眼前晃荡荡,捏着酒杯沉默。
他怀揣陌生而熟悉的感?情回到?宿舍。
也就是这晚宿醉,他再一次梦到?她。
其实出国之?后,李尽蓝就不做梦了。那一夜谢欺花说他得了病,真?让他产生了十足的羞耻。手足之?癖、骨肉私欲,确实难以对人说出口,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情感?,应该被摁头悔改。
从前她不说,他可以装作她不知道。
如今她说了,他就不能违背她意愿。
在梦里的那些缠绵都变成了冒犯。
他受到?的教育让他如此忍受痛苦。
但在李尽蓝的这次梦里,谢欺花并未和他亲密,甚至于非常疏冷。她说他让他感?到?恶心,这份感?情让她不齿。
李尽蓝忏悔,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她说:“跪下。”
李尽蓝跪了下来。
抬头,姐姐掀开了裙摆,让他过?去。
他站起身,要走过?去,她却蹙了眉: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他于是跪着过?去,应该说是爬过?去,像极了一条没有廉耻心的狗。谢欺花在裙摆里低声说,这里没人会知道。
李尽蓝做了该做的事。
他闭着眼感?受着热潮。
舔舐、轻抿,唇舌去勾勒着花瓣。
他些许茫然,并非总是一窍不通。
李尽蓝始终笼罩在裙摆内,视线里晦暗模糊一片,这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他能更专注声音。在她愈难抑的喘息中,他学?会了用手,一起作弄着潮湿而脆弱的花骨朵,感?到?指骨被夹紧。
他亲吻她湿漉的腿根使她松懈。
他记得他一遍遍喊她以作安抚。
他喊的不是姐姐。
“……谢欺花。”
李尽蓝睁开眼睛。
捕梦网被风吹动。
是梦,当然是梦。
李尽蓝意犹未尽地望着。它无声地轻摆,伴随那雪白、坠蹭着脸的羽毛。
李尽满下意识地用脸颊去蹭、用鼻尖去触碰。下一秒,他僵住,突然生了气,把捕梦网一把拧下,扯个稀烂。
没有用处!
无法?忍受!
他想到?他出国时带着的物件,他把它从行?李箱里翻了出来。他看着它,突然感?到?心绪艰难,他埋颈乱吸一气,又把它揣进口袋里。就这样,他藏着它去上课,对自?己感?到?罪恶又畅快。
李尽蓝一定?是疯了。
不,他其实很正常。
他只是爱上了谢欺花,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和她断绝了亲缘关系,早就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李尽蓝意识到?这个,就像他意识到?直面自?己的欲望有多么容易……他竟然因为这个窃喜!
他就是一个恶心透顶的人!
恶心的李尽蓝在教室里听课。
恶心的李尽蓝藏匿在人群里。
恶心的李尽蓝,但他的爱也和他本人一样污秽吗?李尽蓝心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姐姐是高尚、是不容许玷污的。姐姐没有错,错的人是他。是他李尽蓝在恬不知耻地、意淫着她。
他搞砸了一切,他唾骂自?己,他终日回避社交。他不敢再和任何一个人对视,生怕他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不是怕他们嘲笑?他,是怕他们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这段感?情里的另一个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意识到?他的心症严重。
他去找校内的心理医生。
他说:“我?喜欢我?的姐姐。”
他说他喜欢她,总是梦到?她,他对她的爱让自?己不齿。有时候李尽蓝想杀了自?己,他平静地阐述,脸上的表情无外乎木然。他害怕她知道,但她还是知道了,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