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他头一次对流泪这件事感到怯懦与羞耻,即便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这是?家人纵容出来的。保护平玺,一直是?谢欺花和李尽蓝的共识,是?他们为他打造了宜居的温室,扛起外界的狂风骤雨,才?让平玺像掌中娇花那?样天真娇憨。

平玺现在必须离开温室。

即便没人对他下逐客令。

门被推开、合上,平玺动作很轻柔,他永远做不出那?种摔门而去?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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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啊傻小?子,谢欺花咬着燃尽的烟,默默欣赏了少年心碎的全过程,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少年是?她弟弟,而心碎对象恰好是?她。平玺还年轻,又不是?不知悔改,他才?二?十三,人生路漫漫,将来还会遇见合适的姑娘。

他何苦吊死于她身上?

这棵老得?快枯死的树。

谢欺花抿了一口烟,更显惆怅伤感,饭都没吃人就跑了,白瞎孩子他哥做饭的两个?钟头。平玺不吃她还吃呢,昨天彻夜奋战,今天啥也没吃,饿了一天了都。李尽蓝烧的菜又那?么香。

谢欺花把烟一掐:“吃饭。”

李尽蓝在桌前为她添汤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