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欺花也微笑:“谁养谁呢?我挣钱养你们家老板的时候,他还在黑工地上搬砖、装大学?生给人当家教?呢!”

他失言了。文森佐立即住嘴。

东亚家长的压迫感名不虚传。

“怎么,帮你老板说好话?”谢欺花无奈勾唇,“你跟了李尽蓝很久吧?我看他挺放心你,不然就他那尿性,男的想见?我都得先?结扎。你既然给他卖命,那我倒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您、您说。”文森佐喉结滚了滚。

他感到?紧张,即便她并不疾言厉色。

李先?生的,姐姐。

她让他也这么叫。

好像把关系也固定住了,交谈了短短半天,他就能顺从喊她姐姐。她的潇洒、爽朗、敞亮,比起老板是两个极端。老板也顺从这个人?这么想着,文森佐不觉得自己屈从于她很丢人。

“你对李映重这个人了解多少?”

“或者。”她说,“李家的事。”

文森佐道:“这个我无法告诉您!”

谢欺花:“你要拒绝我的需求么?”

她看向车窗外,雨点纷纷落下。这是陌生的国度,霓虹却?仍旧熨烫,繁华地方大都相同?。无非是涌动的人流、纸醉金迷的车水马龙……但又不是完全?陌生,至少离曾经的真相愈近了。

“即便您和老板告我的状,我也不能告诉您。或许……您去问老板吧!”

谢欺花意识到?文森佐如此衷心于李尽蓝,以至于自己问不到?一丝丝隐情。

李尽蓝能告诉她就怪了。她静止在靠背上,头脑却?转得极快,很快又道:“也许我该考虑和李映重见?一面?”

“……!”

文森佐紧张起来:“绝对不行!!”

“为什么?”她眯起明亮狭长的眼。

“他是……”文森佐试图咬紧牙关,略哑的声音如风从漏缺的窗里泄出。

“您、您不会?想和那种人打交道的!他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那李尽蓝呢?”她抿起一根烟。

“李先?生!李先?生起码没有……”

“……起码。”谢欺花冷笑着重复。

文森佐哑然,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

他决心不再说一个字了。

毁掉我 黑化进度100%

傍晚时分。

李尽蓝和?姐姐共进晚餐。

在纽约之?巅的露台餐厅。

视野绝佳的观景位、盏如?明灯的烛火台、精心打扮的亲密爱人……

谢欺花的第一句话却是:“那文森佐呢?李尽蓝你缺德啊, 就准备两张椅子,人外国小孩就不吃饭了不是?”

李尽蓝那潇洒倜傥的笑?意?僵住。

文森佐立刻道:“您们吃就好!”

“一起来吃!”谢欺花招呼他,“不是多双筷子和?碗的事儿?吗?你这正值壮年的, 又是一身腱子肉,不吃点东西怎么维持?你们健身人士不是总说什么,掉肌肉?你不怕掉肌肉吗?”

文森佐心中拔凉,赶忙推阻:“餐厅使用定制菜单, 不能临时加餐位……谢谢姐体谅, 我稍晚些再吃就好。”

“这么多讲究啊,好吧好吧。”

文森佐颔首, 刚要退至一旁。

李尽蓝以极寒的视线刺向他。

“……姐?”他重复那称谓。

“呃、不是。是谢小姐。”

文森佐意?识到?自己失格。

“不是, 文森佐和?平玺差不多大, 喊我一句姐怎么了?”谢欺花蹙了眉, “你别一天天的没事找事啊李尽蓝。你不让人帅小伙和?我说话, 我忍了, 你虐待员工, 这我真的忍不了!”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谢欺花发号施令, “别私底下苛待人家啊, 文森佐可是我的导游。文森佐,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