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磨平了暴戾的性?子。现在就算乘客给她一巴掌, 她也会呵护对方的手疼不疼。
不过人家都说,做司机这一行,偶尔也会遇见一些贵人,纯看你?自己把不把握的住。谢欺花第一次听到,觉得这不是放屁么, 司机群里的叔叔阿姨跟她说,这种?情况也有。人家觉得你?服务态度好, 想?聘请你?当私人司机。谢欺花问有人这样飞黄腾达了么。
有啊,当然有。
当然有,十万个人里能出一个。
谢欺花随手一指,不如买体彩。
谢欺花没想?到自己还真遇到贵人了。
那?天?雨下得实在太大,谢欺花接了个天?河机场到中江建设的单,对方叫的是最贵的豪华车,结果没叫到,才纡尊降贵叫普通快车。谢欺花心想?这是个有钱人呐,赶紧把车里打扫一番。
车驶到了航站楼前,对方打来电话,让司机带着伞去门口接。是个略低沉、有磁性?的男声。谢欺花心想?普快的服务你?还想?整出个花活来,大老板不是?这么大雨,她还得下车去接。
见了面?才知道,还真是个总,西装革履年轻英朗。他?鼻梁高挺,挂着一副金丝眼镜,中和了凌厉的眉眼。像外国人,这是谢欺花的第一印象,但乘客就是乘客,帅不帅的,给钱就行。
“尾号5188,厉先?生??”
谢欺花持着伞试探地问。
“是。”他?颔首,“去中江建设。”
谢欺花给他?撑伞,拉开后?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