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手伸向另一个尺寸更大的玩具。
程晋山急出一头汗,“嗷”的一声惊醒。
裤裆湿透,冰冰凉凉。
程晋山做贼似地销毁罪证,恍惚半天,没精打采地再度找唐梨取经。
“她好像对我没意思,怎么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少年饱受打击,又火烧眉毛,已经顾不得脸面,别提多低声下气。
唐梨瞪他一眼:“我要知道,还能沦落到这份上?”
许攸宁月份渐大,她不敢放孕妇一个人在家,接了出版社的约稿,天天熬到半夜。
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关系却没半点儿进展。
唐梨分不清学姐对她有没有感觉,又不敢把窗户纸捅破。
其实,许攸宁快毕业的时候,她尝试过表白。
花费几天几夜做好的精巧星空灯,按下开关,满天星星组成俩人名字。
提心吊胆等了一个暑假,许攸宁没有回复只言片语。
唐梨实在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学姐只淡淡回答:“侄子非要拿去玩,摔坏了,也不知道怎么修。”
真坏还是假坏,唐梨没勇气追问。
那么,退而求其次,当姐妹、当闺蜜总可以吧?
谁知道她那么快就嫁了人,和众多朋友减少来往。
再相遇时,人事全非。
唐梨情绪忽然低落,朝里屋看了一眼。
孕妇觉多,许攸宁还沉沉睡着。
她轻声道:“我很后悔。”
后悔没有再勇敢一点。
后悔没有在她坠入深渊前,死死拦住她。
程晋山发现唐梨和自己半斤八两,都是菜鸡,不由一阵气馁。
“算了,我去问问别人。”他站起身想跑。
“哎!”唐梨叫住他,问出个关键问题。
“你是想当工具人,还是想发展更稳定更长久的关系?”
“啥意思?”程晋山没听懂。
“走肾还是走心?”唐梨换了个更直白的描述。
程晋山愣了愣。
这次听得明白——
睡几次,还是睡一辈子?
“肾怎么走?”他虚心求教。
“走肾还不容易?主动点儿,多给项嘉姐一些暗示,或者直接露肉。”唐梨挑剔地打量他身材,半晌轻轻点头,“你身板还行,把腹肌胸肌露出来,求项嘉姐疼疼你。”
程晋山越听脸越红,瞪着眼睛问她:“真能管用?”
“死马当活马医呗!”唐梨不以为然。
程晋山犹豫了会儿,又问:“那心怎么走?”
“多看,多听,多思考。”唐梨给出个万金油答案。
看什么?
晚上做饭的时候,程晋山一边择韭菜,一边盯着项嘉的脸猛瞧。
其实,头发挡着,光线又暗,根本瞧不出好不好看。
可项嘉还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将香干切成细长的小段,油锅爆香花椒、葱、姜,放进去煎炒。
不能频繁翻动,颠两下翻个身,等到白白的横截面变成焦黄,倒入韭菜根,淋一勺生抽。
韭菜叶最容易熟,放在工序的最后一步,加少许食盐,略微翻炒两下,立刻盛出。
吃的是春韭的嫩,晚一步就会变老,折磨牙齿。
程晋山没话找话,咳嗽一声,响亮地道:“买韭菜干嘛?我不需要吃韭菜!”
那意思身体倍儿棒,血气方刚,哪用得着壮阳?
可惜项嘉再度错过他的暗示。
她微微拧眉,想——这孩子什么时候染上挑食的毛病?
“不吃就去看书。”她不惯他的怪脾气。
程晋山张口结舌,又没底气跟她叫板,老老实实扒拉大半盘。
听什么?
原来,除去烦人的“嗡嗡”声,还有她细细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