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爱!”韩庭屿会抱住她的脖子,给她一个响亮的亲亲,高声道:“韩庭屿最爱郑念佳了!”
郑念佳踉跄着走出酒吧,颤抖着点燃一根烟。
昔日冷傲矜贵的总裁就这么蹲在街头,毫无形象可言的夹着一根烟,她没有抽,任由烟自顾自的燃烧着,然后慢慢灼烧到指尖。
刺疼传来,郑念佳站起身,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一样,扔掉烟头,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她直接叫了一辆车,停在了京郊的墓园。
郑念佳脚步很重很慢的一步步走上台阶,停在了一处墓前,墓碑上,郑昌睿的笑容仍旧那么灿烂,永远不会再被外物影响。
郑念佳踉跄着跪在了郑昌睿的墓前。
“哥哥......”她头抵着墓碑,低声喃喃道:“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想要将韩庭屿从心中彻底的剜掉,可是轻轻一动才发现,这个人早就在她的心脏中扎根,每动一下就是伤筋动骨的疼。
如果将韩庭屿丢掉,那她的心脏也就被掏空了,她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我该怎么办?”
她眼神空茫的喃喃着,眼角一瞥,忽然看到了墓地一角的一束小雏菊。
花应该放在这儿有时日了,看上去已经有些蔫儿了,但每一朵还能看出其中的精心准备。
沈云舒不愿睹物思人,除了忌日根本不会来墓地,那这束小雏菊还能是谁送的?
一个名字就在嘴边,郑念佳缓缓动了动唇瓣。
“哥哥,你生前最喜欢小屿了,如果、如果你还同意我们在一起,就告诉我好不好?”
今日是个艳阳天,四周安静无风,那束小雏菊却无风自动,忽然上下晃了晃。
就像有人在点头一样。
第18章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唯恐看错了似的死死盯着那束小雏菊。
“哥......”郑念佳膝行上前,忽然抱住墓碑又哭又笑起来。
她一边深深的憎恶着自己的自欺欺人,一边却又在心中狂喜的提醒自己:看啊,哥哥已经原谅小屿了。
她已经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了,与其永远活在这种痛苦中,不如将韩庭屿绑在自己身边!
就让他们像藤蔓一样死死纠缠在一起吧,即便一起腐烂也没有关系!
郑念佳在郑昌睿的墓前跪了整整一天,这一天她米水未沾,只睁着通红的眼看着墓边的小雏菊。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太阳升起,她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狼狈的站了起来。
膝盖传来麻木的刺疼,她走路的姿势都变得一瘸一拐起来,可郑念佳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轻松的释然。
她看着墓碑,轻声道;“哥,如果你怪我的话,等我下去给你赔罪吧......”
说完,她转身,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回去的第一时间,郑念佳就找到了沈云舒,她将手中所有的文件都推到沈云舒面前。
沈云舒一脸疑惑的拿起看了一眼,随即神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郑念佳沉默片刻,然后哑声道;“我将郑氏所有的股份都转交给你,从今往后,你就是郑氏的实际控股人,是郑氏新一任总裁。”
沈云舒的神色变换了几番,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就在郑念佳将笔递过去的时候,她猛地抬手,狠狠的将笔打掉。
“郑念佳,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看着郑念佳默不作声的模样,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郑念佳,你疯了吗!?你难道要去找韩庭屿!?他害死了昌睿,你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与你有血海深仇!”
郑念佳的脸色看上去白了白,但是目光却是坚定的。
“我记得......可我没有办法。”
她的声音低哑的可怕,像是困兽的低声哽咽一般,“可我没有办法!”
“我已经尝试了很多办法!我忘不掉!如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