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这事不怪奴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奶奶不可如此偏心,里头的姑娘们金贵,我们竟老了皮了不入眼去,却也是一条命。”
邓婆子哆哆嗦嗦直视向弯月,苦着脸道:“月姑娘还不开这个口,要叫婆子替你开口话就不好听了!”
弯月正拿着荷包仔细端视,冷不防这一口,登时变了脸色,破口大骂道:“哪门子下贱的脏东西,我替你开什么口!”
“嗳哟我的姑娘,分明是你叫穗儿来送东西给婆子,叫婆子出去换了银子抵消欠着各房里婆子丫鬟们的银钱,婆子不过跑一跑腿,这就要了命了!姑娘就不怕将来恶报,拉了你下地府么!”
弯月满脸涨得通红,见陈氏冷眼看她,忙跪在地下,回道:“这老东西胡说,她见穗儿没了,只得攀着又胡乱咬一口,姨奶奶最明察秋毫的人,断不会受这老东西瞒骗。如今穗儿打发出去了,没个人见证,奴婢请姨奶奶做主,还奴婢清白。”
邓婆子还要说话。
陈氏一声喝断,拧着眉,声量不大,话声却含着威严:“先押下去叫两个人看着,今日暂不处置,等回了夫人再行发落。”
弯月方才吁出一口气,见陈氏走远,起来就扑上去捶邓婆子。
那邓婆子哎呦连天,杀猪似的大叫起来,陈氏已经走远,弯月捶了她肩背一顿还不解气,想要上去踹得两脚,被簟竹拉了住,那两个大汉才把邓婆子押下去。
“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与她计较,这么多人看着,还不嫌丢人,竟要自己亲自动起手。”簟竹低声道。
弯月这才环视一眼,她眼光犀利,犹如箭矢,周遭下人们纷纷避退,簟竹叫他们去各自做事,才拉着弯月的手回转孟良清院中,却在门首就见到凤秀身边的一个年轻媳妇跑了出来,见到弯月就说:“正找月姑娘,月姑娘快进去,有事要问。”
簟竹也跟了过去。
凤秀带着几个年轻媳妇正在簟竹她们屋里坐着,打开了屋里茶柜,煮了两钟茶给凤秀和另一个管家媳妇柳真正吃。
弯月眉毛一蹙,就有些不高兴,正待开口说话,柳真冲旁边丫鬟打眼色,吃了口茶,才向弯月道:“不是为吃姑娘两口茶才进来,不过这两个东西,今日替竹姑娘找耳环,我们几个也忙活了一整天,侯府又大,上上下下八百多下人,一个个找起,竟不如再将里院找一次,毕竟姑娘们不像我,专就管捉赃拿贼的事,一年到头,过了我的手的小偷小摸,没有十件,也有八件。我们这样人家本不该发这起事,但凡有,不过大事化小,总也有缘故在里头,或是为家中救急,也都宽容得。不过月姑娘,你先来看这两件东西。”
经邓婆子一闹,弯月心底里正烦,柳真却又与凤秀不同,凤秀管的不过身外之物,柳真却管侯府里下人赏罚,少不得耐着性子去看。
一个媳妇子铺开手帕,弯月认了出来,是她自己的一条手帕,上面端正放着三件东西,她不由脸色一变,忙道:“这些从何而来?咱们屋里闹了贼,少爷屋里今日也闹了贼不成?”
凤秀端着茶冷笑:“自姑娘收小衣的抽屉里找出来的,这是贼赃,月姑娘好歹快认了,我们好回去交差。”
弯月咬着唇,才要说话,簟竹便自旁边走出,淡扫二人一眼:“今日我们屋里没有人在,你们就来搜人拿赃的,岂不荒唐?要是谁随便放个东西在我们屋里,岂不我们竟都成贼了。”
“谁说屋里没人,把蒙英儿带上来。”凤秀扬声道。
外头早有两个媳妇在等,押着个黄毛小丫头跪在地上,那小丫头正是偶或服侍这屋里五个丫鬟的丫头子蒙英儿,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奴婢亲眼看见月姐姐查房时入内从少爷里屋多宝格上拿的,只不敢声张,奴婢不敢撒谎,奴婢才刚上来,求妈妈们不要打了奴婢出去,奴婢的娘还等着奴婢得了好差事好养活她,求妈妈们开恩。”
弯月直气得浑身发抖,才刚在邓婆子那里一口气不曾出了,视线落在那条帕子上,上面搁着一个孔雀嘴的彩玉哨子,并一对拳头大小金麒麟,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