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眼何修容和杜才人,心底有气,但也只能忍住。

杜才人禁足这段时间,几位新妃该侍寝的都侍寝了,唯独杜才人和顾美人被遗漏了。

太后着重看了眼杜才人,论容貌,即使不能在宫中拔得头筹,也是脱颖而出的,否则,她也不可能在杜才人身上下注。

再如何,也是自己人,太后还是要帮她一把的,太后朝周贵妃看去,话音不明:

“如今宫中没有皇后,你位份最高,又执掌宫权,劝皇上多进后宫延绵子嗣,雨露均沾,也是你应尽的本分。”

周贵妃心底暗骂了一声,当然听得出这一长串只有那句雨露均沾才是重点,周贵妃蹙眉,她叹了口气,一脸犯难:

“太后说的是,但有些人不中用,叫皇上厌烦,臣妾也是没办法。”

“这宫中妃嫔那么多,能叫皇上开怀便是,臣妾总不能劝皇上去体谅他不喜之人,太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压根不和她辩论,直接皱眉:“行了,不尽责就是不尽责,找那么多借口作甚!”

周贵妃憋屈。

但太后是长辈,便是胡搅蛮缠,她也无可奈何。

褚青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只觉得目瞪口呆,原来太后不喜周贵妃,是这么摆在明面上的么。

【??作者有话说】

女鹅:吃瓜吃瓜。

小胥:递瓜。

【咦惹。】

18 ? 第 18 章

◎“属你最难缠。”◎

第十八章

一群妃嫔都是闷不做声,安静地听着周贵妃被训斥,哪怕是愉妃娘娘,这个时候也一点都不显眼。

气氛压抑,褚青绾安安分分地坐着,杯盏都没有碰一下,生怕会引起注意。

这种气氛结束在胥砚恒到来时。

殿内安静下来,周贵妃终于能喘过气,她看都不想再看太后一眼,积极地站起来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她难得流露出了些许愁绪,勉强地对胥砚恒笑了一下。

周贵妃什么都没说,但谁都看得出她的委屈。

胥砚恒没看众人,愉妃也被他忽视在一边,他拉起周贵妃,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挑眉问:

“这是怎么了?”

胥砚恒坐了下来,周贵妃挨着他一起坐下,他的视线转移到太后身上,问:“贵妃是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她平日要照顾公主,还要处理宫中事务,难免有疏忽,若有不得体之处,母后教她就是,何必严苛。”

他甚至问都没过问发生了什么,就将一切归于太后对周贵妃的严苛。

愉妃忍不住地握了一下手帕。

每到这个时候,愉妃总是看不透皇上,明明她才是最得圣眷的人,但皇上对周贵妃的偏袒总是异于旁人。

太后脸色也不好看,她对这个皇儿着实失望。

她一见胥砚恒偏袒周贵妃的模样,只觉得刺眼。

太后其实曾想过挑拨离间,先分化周贵妃手中的权利,再一点点地拢到自己手中,她甚至提议过让愉妃接手一部分宫权,但全被胥砚恒不动声色地驳回。

如果坐在这里的人是皓儿,又岂会因为别人而驳她的意愿?

周嬷嬷奉上茶水,轻微的声响唤醒了太后的理智,她深呼了一口气,冷声道:

“就是你一直偏袒她,才叫她有恃无恐,如今连哀家都不放在眼中!”

胥砚恒半点不受影响,他瞥了眼周嬷嬷端上来的茶水,碰都没碰一下:“贵妃对母后向来敬重,许是什么地方有误会,母后何必跟她一个晚辈计较。”

太后气结。

亲眼目睹皇上母子争执,褚青绾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但这一刻,她也彻底了然,绝对不能和太后有牵扯。

这宫中看似高位众多,但皇上大权在握,那么宫中真正的主子就只有一个。

她记得父亲提起过,当今圣上登基前,太后娘娘不过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