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瘙痒叫人有点难耐。

胥砚恒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他蓦然握住了女子的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影影绰绰能借月色看见点轮廓,他声音淡淡地传来,只些许哑色:

“睡不着?”

褚青绾埋在他脖颈处,脸颊和肩膀的肌肤相贴,两人刚沐浴过,算是清爽,肌肤却又似记得适才的汵汗黏腻,叫人心尖莫名一颤。

褚青绾半真半假地应:“皇上今日驳了其余人来了嫔妾宫中,嫔妾今晚是高兴了,明日请安却不知会不会难熬。”

她说是其余人,其实今晚邀请胥砚恒的也只有一位愉妃。

褚青绾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对愉妃指名道姓,她才入宫多久?愉妃传出得宠的名声都有数年,她但凡有点自知之明,都不会现在去和愉妃作比较。

有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她脊背上,顺着滑腻而下,他声音淡淡,压根没接招:

“看来还是有力气,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