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砚恒任由她胡闹,只是问:
“你究竟是来赏梅,还是玩雪的?”
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有点纳闷:“明明都有,嫔妾为何要做选择。”
她站在红梅下,黛眉姣姣地冲他弯眸,绯色裙裾着地,她今日穿的是云织锦缎,这般贵重的布料最是娇贵,今日过后应当是不能再穿第二次了,偏偏白皑皑的雪色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和身后红梅这唯二的颜色。
昳丽得格外夺目。
至于奢侈浪费?没人在意这一点。
看见这一幕的人,只能承认,她应该穿戴这等浓艳的颜色,也应当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于是她话音中的贪心也能忽略不计了。
胥砚恒眯了眯眼,不再说些扫兴的话,静看着她玩闹,或许是在赏梅,也或许是在赏雪,总归,他眼前是一片令人瞩目的美景,叫他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胥砚恒没想到的是,某人自己玩闹还不够,还要拉着他一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