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长,从小学的就是如何讨好客人,出了楼也讨不到饭吃,而且现在是他最能挣钱的时候,还不如留下来,等以后攒够了钱,人也老了,再离开也不迟。

但青璃还是有意吊着原主,毕竟原主怎么说也是泸曲秦家的小姐。那个在泸曲跺跺脚就能震一震的秦家。和原主交好,老鸨对他也会客气几分,于是他时不时就会邀请原主过去吃茶,说要抚琴给她听。

这次,青璃生病了,缠绵病榻一个月也没好,所以才会叫人去,可怜兮兮地请原主来看看自己。

因为青璃是除了裴渡之外,比较像秦跃的一个替身了,所以原主即使看穿了他的心思,也对他有求必应,十分温柔。

听说他生病了,肯定是要去看望他的。

还只是替身一号而已。原主可是有无数号预备役替身散落在各处。今天一个不舒服,明天第二个头晕说不定她都得走一遍。

桑洱“”

所以说,替身太多真的吃不消。

在这种复杂的地方,街上会见到的自然也不是翩翩公子佳人,反而以喝得烂醉的懒汉、地痞、混混居多。有的人醉得不分东南西北了,看见长相姣好的女人走过,便当她们是,放肆地对着她们吹口哨,窃窃私语,其中还夹杂一些污言秽语。

毕竟按道理,良家女子很少会在这种地方走动。

此刻看见桑洱款款走来,两个肩搭肩的醉汉也嬉嬉笑笑地拿污言秽语撩她,也压根没把站在她旁边的裴渡放在眼里。

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知道,若他们发现这就是一个半月前杀了董邵离的狂徒,会不会吓得面无人色,蛋飞卵缩,转头就跑。

桑洱心想,连看都没看他们。裴渡倒是步伐一停,看了那两个男人一眼。

一打正面,那两个男人先是被他不善的神色微微一惊,随后,看见了裴渡额上的黥字。

有这种印记的人,一贯都犯过不小事,可一看裴渡的年纪,他们又觉得他没什么杀伤力,估计只是逃奴。自己刚才居然被这样的小子吓了一跳,不仅有点恼羞,便刻意大着舌头,嬉笑了起来。

“别理他们。”桑洱说“我们走吧。”

裴渡跟上去“姐姐,听见那种话,你不生气吗”

桑洱道“两个醉汉而已。恐怕他们酒醒了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

待她走过后,裴渡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又转头看了那两个醉汉一眼。

转过街角,两个醉汉的声音就听不见了。桑洱抵达了一座青楼门前,老鸨摇着扇子,笑脸迎了上来“哎哟,秦姑娘,您又来了,是来找青璃的吧青璃等你很久了。哎哟,还有这位那么俊的小公子”

裴渡站在阶梯下,仰头看着这栋亮起了灯的销金窟,有几分若有所思。等桑洱回头时,裴渡就笑道“姐姐,你去吧,我想四处逛逛,等会儿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