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看桑洱的动作,就知道她很熟悉这里。

不然的话,为什么她连看都不用看,直接伸手就拿到了衣服。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在这种地方换一身衣服

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不那么顺眼的画面,裴渡一咂嘴,拖长了气音,懒洋洋地道“姐姐真厉害,对这种地方也那么熟悉。连这里放了衣服都一清二楚。”

嘴上说她厉害,但语气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冷不热,不像是真心夸赞,倒像在恶意的讥诮。

桑洱正在发愁怎么自然地说出那句台词,闻言,顿时觉得台阶来了,果断握住他的手,接上“你别胡思乱想。”

“我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裴渡翻了个白眼,将那句“自作多情”咽下了肚子里。

忽然,他的肩被两只小手扶住了。紧接着,裴渡就感到身上一凉。

“刺拉”

清脆的裂帛声。

本来只是被恶霸撕出了一道小裂缝的衣服,被桑洱硬生生地用蛮力,撕成了三倍长的大口子,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单衣。

裴渡“”

“你信我,这样脱、脱才快。”桑洱也知道这理由牵强,忍不住结巴了下,继续扯衣服。

裴渡大概是被她粗鲁的动作震住了,张了张嘴,古怪地盯着她。

他从来不知道,这人喝醉酒后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桑洱并不知道裴渡已经给她盖章“喝醉”,手上动作不停,继续伪造这些引人遐想的撕衣服的声音。她都这么努力了,柳画应该已经听见这些如狼似虎的声音了吧

没过多久,裴渡的外衣就被她扯下来了。

对了,在剧情里,柳画不光听到了撕衣服,还看到了他们黏在一起的身影,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哼声。

桑洱“”

妈的,这都什么羞耻的情节。

算了,不能深想。社死一次和一百次,其实都是一样的,挺过去就好。

就在这时,裴渡忽然看了她一眼。但没等桑洱看清他神色,他就别开了眼,满不在乎地问“这破屋子就是那个周涧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