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清赌债是不可能的,金额我们可以再商量”

裴渡“”

因为此行来救的是周涧春,裴渡一直懒洋洋的,不太积极。此时,终于看不下去了。

这人难道不知道,和流氓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吗

“姐姐,你让开。我来。”裴渡上前,伸手,习惯性地拎住了桑洱的衣领。

这动作就和拎猫很像,拎忠叔进门时也是一样的。因夏日的衣衫轻薄,裴渡的指节不经意间,碰到了她后颈的肌肤。其柔滑娇嫩,莫名让裴渡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一次的那种价值连城的珍贵绸缎。

他顿了顿,将桑洱弄到后面去之后,有点不习惯地悄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跛脚五瞧见一个乳臭未乾的少年走向自己,本来还十分不以为意。冷不丁地,裴渡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柄匕首,猛地往他的头扎了下去。

跛脚五惨叫了一声“啊”

但他的脖子被裴渡死死地摁在了墙上,根本闪躲不开。这分明是一只少年的手,却掐得他毫无反抗之力。

冰冷的刀尖紧贴着跛脚五的耳朵,削了他一小块皮下来,深深地扎入墙里。

跛脚五痛苦地叫了一声,感觉到耳朵热热的,后背爬满冷汗,恐惧地看着裴渡。再偏一点,他的耳朵恐怕被削下来了。

“跛脚五是吧记不起来没关系啊。”裴渡笑眯眯地说“我有很多时间,也有很多方法,可以慢慢陪你,帮你记起来,要试试吗”

在如此直白的威胁下,跛脚五哪里敢再拿乔,抖了抖,就一五一十都说了。

桑洱“”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有些事情,还是要专业人士来做。

问出话来时,天色已阴沉如覆黑雾。积雨云在头顶聚成一团。

也不知道这跛脚五会不会事后生恨,找常家告状,威胁他们虽然常家也未必会取信一个名声不好的老赌鬼。桑洱思索着到底是再威胁他几句,还是干脆流氓一点,将这人用捆仙索绑起,关个两三天,等任务结束了再放他出来,免得他闹事。

就在这时,一滴冰凉的雨滴落在了她鼻梁上。

“下雨了,姐姐,你去外面等我吧。”裴渡看了一眼天,巷子里没有遮雨的地方,面不改色道“我和他多说两句。”

桑洱一愣,说了声“好”。

雨幕在迅速地变得稠密,噼里啪啦,砸得人满脸是水,街上行人纷纷躲避。桑洱走到巷子外的屋檐下时,衣服已经湿了大片。等了一会儿,裴渡从巷子里出来了。

桑洱关切道“他怎么说”说着,她还往巷子深处看去,可那里被笼罩在一片泛青的暗影中,再加上杂物多,已经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