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她也跑不了。有什么想做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只是这个姓叶的太碍眼了, 下次绝对不要带着他。

裴渡有点儿不情愿,像是已经叼上了猎物,却被主人命令着放下,但他还是慢慢直起了腰,坐回了原位,一声不吭地抱臂,看着火堆。

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会儿,桑洱应该会过来,哄他两句。再凑在他耳边,说点悄悄话。

但裴渡坐了好一会儿,却只等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低头,桑洱睡着了。

裴渡“”

这一夜,无风无浪,平安度过。

第二天,裴渡的脸色一直有点儿微妙的臭。

桑洱“”

桑洱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裴渡时不时就会有小性子,所以也没有深想,好脾气地哄了他几句,顺了顺毛,裴渡的神色终于稍微好看点儿了。

青雷谷中,幽深葱郁,怪石崎岖,常年缭绕着阳光晒不化的雾霾。无怪乎能孕育出那么凶暴难缠的妖怪。森林里,荒烟蔓草,茂密的荆棘拦着路,还长了不少叫不出名字的毒花。

开路时,裴渡一不小心,被一根尖锐的花刺扎伤了指尖。

这点小伤,对裴渡而言,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但看了一眼不远处背对着他、正和叶泰河在讨论几块法器残片该如何炼制的桑洱,裴渡抿了抿唇,忽然喊了一声“姐姐,我被扎到手指了。”

“什么快让我看一下。”桑洱一听,连忙放下了残片,紧张地走过来,拿起了裴渡的手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指腹就泛出了淡淡的乌色“得把这些血都挤出来才行。”

感觉到伤口被挤压,裴渡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嘟囔“疼,还有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