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妖怪的。

没错,舔狗都会贪图“妻子”这一虚名带来的虚荣感。但这些都没有伶舟的喜恶重要。

明知人家不喜欢,还非要认那个名头,不是找打么

宓银鼓起腮,咀嚼着馍馍,满不在乎道“乱叫又怎么啦现在这样麻烦没完没了的,不是更烦吗反正主人也不知道,你背着他偷偷认一下,也没关系啊。”

在昏暗的里间,伶舟半睁开了眼,听着外面模糊的说话声。

他已经躺下很久了,翻了两次身,却有些睡不着,此刻静静地枕着手,侧躺着,看着透光的布帘。

两道挨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桑洱的一半身影。

她背对着他,绸缎般的黑发铺在纤瘦的背脊上。

这道背影他很熟悉每一次遇到危险,她永远会第一时间挡在他前面,用后背抵着他。

面对宓银的怂恿,她似乎没有被说动,只是轻轻地说“这样说不定会挡掉主人真正的姻缘。”

伶舟的指节微微一动。

热水正好开了,桑洱浑然不知伶舟是醒着的,泡了两杯暖茶,一杯递给宓银,一杯自己留着“来,这么冷,喝点茶暖一暖。”

宓银接过了杯子,有点郁闷地托着腮,说“外面不是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吗要是横空冒出个什么妖怪,主人喜欢她了,被她抢走了,你怎么办啊就这样算了吗”

顿了顿,宓银又恶狠狠地说“要是我的话,谁敢接近我喜欢的人,我就不放过谁”

两年多了,桑洱想和伶舟生孩子的事儿,在宓银面前,早就不是秘密了。

桑洱吹了吹茶上袅袅的热气,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