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宓银是不敢再轻易地动他的东西了。她将那小暖炉扶正放平,站起来,正好看到伶舟方才隔窗望着的地方。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那片碧殊草小菜园。
宫殿里挖出一块光秃秀的小菜地,有点滑稽。春夏秋冬,它会在碧绿银白间变幻。
眨眼,仿佛还能看到桑洱的身影,乐滋滋地穿梭在其中,蹲在地上,看它们的长势。
但现在,这片小菜园已经快三个月没人打理了。里面的碧殊草早已枯死。宓银试过救活它们,却因不知诀窍,没能成功。
好想桑桑姐姐。
宓银鼻子发酸,默默地出去了。
另一边厢。
行止山的密林,蜿蜒出一条长长的小道。
师逢灯背着手,指上勾着一壶桃花酒,晃呀晃的。走了一会儿,眼珠子又一次睨向了旁边的身影,满脸无语∶"小爷好心陪你出来散步,你要摆着这张黑脸到什么时候"
伶舟不理会他,神色微僵,看着前往的树林。
"不就提了一句那只小耗子吗你至于不高兴到现在"师逢灯耸肩∶"天下何处无芳草,天下何处无桑桑啊。''
想他大老远的,好不容易上一躺行止山,找老友叙旧。一进宫殿,发现茶的味道变了,就随口提了句"怎么不见桑桑",伶舟的脸就黑了。
旁敲侧击出了来龙去脉,原来,那只忠心的小妖怪已经走了。
师逢灯一提起这事儿,伶舟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冷冷道∶"闭嘴。"
眸光不耐地投向了别处,心底却徜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