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
在这一刹那,有一种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混杂着直觉般的呕吐欲望,没过了他的头顶。
江折容猛然抬手,抓住了眼前青年的手臂,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的神色,也罕见地露出了几分狰狞∶"兄长,桑桑在哪里
"你和她待在一起那么久,你不知道"江折夜被他抓得很疼,却没挣扎,脸色苍白,声音极沉∶"我也想问你,桑桑呢"
窑
江折夜艰涩道∶"这附近我已经找遍了,根本找不到她。"
他并没有说的是,自己方才在附近寻找桑桑时,在地上发现了血迹。
确实,春雨会冲走脚印、污垢等痕迹。但只要是人走过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留下抹不干净的蛛丝马迹。
新娘的婚衣袖子染了血。有一道蜿蜒的滴血痕迹,从喜堂的门口延伸了出去,滴滴答答,绵延出了院门,消失在了林间。
随后,江折夜回到了屋子里,发现了院子后面的房间中,有不少生活痕迹,也有姑娘的用品。他甚至认出了其中两
双鞋是他买给桑桑的。但是,这些细软之物,她一件都没有带走。
如果那些血迹和她无关,她只是趁机跑了,为什么完全不带走自己的东西
一种浓重而阴暗的不祥预感,沉甸甸地压在江折夜的心上,他甚至没有力气去追究江折容隐瞒他的身体状况,还先斩后奏、带走桑桑的事。他眉心紧皱,罢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桑桑∶"折容,你方才昏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的地方若是没有,就和我一起去外面找她吧。
""江折容的唇颤动了一下,脖子后方好像压了千斤重的东西,抬不起头,目光十分空洞∶"兄长,我离开云中之前,曾给你留了书信,提过我的金丹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可是,方才一醒来,我就感觉我的金丹变大了很多,我不知道我昏迷后是不是吃了什么妖丹。"
荒谬而不祥的预感,仿佛终于一锤定音,江折夜脸色剧变∶"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两人同时听见了院子之外,传来了一声仿佛震天撼地的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