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冲淡了方才的不满。

隔了好一会儿,桑洱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伶舟,你知道元宵节是什么日子吗知道桃花结是什么东

西吗”

伶舟皱了皱眉“知道。”

“不,你不知道。”桑洱打断了他。她站在比他更高的台阶上,微微低头,直视着他。

夜风中,她衣衫轻摆,如春水的柔软波泽。但启唇说出的语,却透出了一中彻人心扉的凉意“只有两情相悦、互相喜欢的男女,才会在元夕一起赏灯过节。此物名为桃花结,也是定情信物的一中。但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吗”

桑洱摇了摇头,就将手伸到了桥外,松开了五指。

那被伶舟捏了几天、皱巴巴的桃花结,就这样被扔到了水里。因为几截红绳太轻了,落在水面上,甚至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周遭的空气,好像凝固住了。

桑洱转身,说“回去了,已经很晚了。”

“为什么不可以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

被重视之人瞧不起,那中沮丧与难过,等同于心被踩了几脚,夹杂了恼怒和不甘,化作了一股冲动。伶舟捏紧了拳头“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以后没有一点点可能,会喜欢我”

“不会有那样的可能。”桑洱停了一停,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仆人。”

这场对话无疑是不欢而散的。

伶舟一声不吭地跑了。

但本来,那些划清界限的话,也是桑洱故意说的。为了破境,不得不这样做,她也就由着伶舟去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