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地说:“小洱,你再吃两个包子, 垫垫肚子。”

“妈,我真的吃不下了。”桑洱告饶, 忽然, 灵机一动,转移视线道:“不如你去外面看看情况吧,只有爸爸一个人在招呼宾客呢。”

吴莉娟走近窗玻璃,往下看, 果然, 桑成济正跟陀螺一样转动, 穿梭在宾客中,面带笑容,和他们寒暄。两厢对比,自己在楼下似乎更有用武之地,吴莉娟决定去支援丈夫,便一手拎起包包,一手夹起桑童,下楼去了。

房中恢复了安静,桑洱赶紧把吃不下的半个包子放回了碟上。

就在这时,那扇和旁边套房相连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新郎一个箭步踏入,又旋风似的关门,“咔哒”上锁。那架势,好像对面房间里的不是她爸妈重金聘请的造型团队,而是洪水猛兽。

桑洱没有回头,望着前方镜子里的倒影,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此刻,轮换到控制这具身体的人格是尉迟兰廷。他这么不淡定的样子,真是十分罕见。

尉迟兰廷:“……”

桑洱的唇边噙着一抹揶揄的笑容:“逃出来了?”

这个逃字用得很贴切。尉迟兰廷有点儿哭笑不得,一边走近她,一边说:“他们想给我……拔眉毛。”

桑洱忍俊不禁。

为了和婚宴的主题色匹配,如今,尉迟兰廷身上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雪白西服,配以浓度极淡的烟紫衬衫。平时工作就有穿正装的机会,而且,尉迟兰廷曾经伪装成二小姐十几年,绝对是对各种打扮造型的接受度最高的一个切片。

这都能被逼得落荒而逃,估计是被Tony老师的魔掌折腾得够呛了吧。

桑洱这边也差不多都弄好了。几个化妆师手脚利索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做收尾工作。桑洱伸出手,尉迟兰廷会意地牵住了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小心地没有压到她的裙摆,温柔道:“累吗?”

“有一点。”桑洱揉了揉后腰,补充:“坐得比较累。”

“来,你靠着我。”尉迟兰廷将她揽到了怀里,一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腰,给她缓解了肌肉的僵硬,才接着她上面的话,无奈地说:“我也有一点,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摆弄。”

桑洱睨他一眼,小孔雀一样,抬了抬下巴:“反正也就这一次了,你下次想体验还没机会呢。”

尉迟兰廷轻笑了一声,认可了她的话:“嗯。”

当然,桑洱自己也是不想再体验一次婚礼了。

筹备一场普通的婚礼,就要耗费一对

新人大量的精力。遑论是和一个精分男友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