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你看,就算暂时没了灵力,你也能当好多人的英雄。”
江折容惊讶地看向了她,初时,没有说话。
桑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冲动地说这样的话。说完了,瞧见他的模样,暗忖还不够,憋了憋,大声说“总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敬仰,永远都不会改变!”
似乎是因为“敬仰”这个词,江折容怔了一怔,竟是泄出了一声嗤笑。
桑桑“……”
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傻,桑桑恨自己嘴笨,捏拳,脸颊发烫“你笑什么呀,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的。”瞧她要恼了,江折容才压下了笑,但也避过了话题,没有给桑桑继续安慰他的机会“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把船划回去吧。”
那个借船给他们的老翁在湖的另一边,必须划回去才行。
桑桑却竖起眉毛,不赞同道“你的衣服都湿了,现在天还亮着,何必急着回去?应该趁着阳光暖和的时候把衣服晒干一点,等会儿骑马才不会着凉。”
春天的早晚温差有些大,如果江折容是修士,桑桑自然不会担心他着凉。
可是,以江折容如今的身体状况,估计是会染上普通人的小病小痛的,甚至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江折夜不在家,万一有什么事都没法处理,谨慎点是对的。
太阳偏转过了中天,巨大的山影投在湖上,又有云影。恰好只有湖上有阳光直射。一半粼光闪闪,阳光灿烂。一半沐浴着暗影,湖风清凉。
在桑桑的强烈要求之下,江折容妥协了,乌篷船停在了阳光之下。
桑桑上下打量他,又提议他把几层衣服脱了,分开晾干。
听了她直白的要求,江折容的脸微微一红“不用了吧。”
“让你脱就脱。”桑桑磨牙,不想拖时间,直接上手了。江折容的衣裳很简洁,但腰带下还有暗扣,藏在了不易找到的地方。桑桑却很熟练,就找到了衣裳扣子,麻利地扒掉了他的外衣。
江折容微弱的挣扎顿了一下,忽然说“桑桑,你似乎很熟悉怎么脱这种男子的衣裳。”
桑桑本来是不会的。之前,江折夜还半死不活时,她给他脱衣服,就找了半天的暗扣,第一次就牢牢记
住了。后来,桑桑下山,仿照他原本的衣服去给他买成衣,换药的次数一多起来,给江折夜脱衣服,就更是熟能生巧了。她耸了耸肩,脆生生地说“我本来也不会的,但你哥哥总是穿这种衣裳,我脱他的……”
说了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江折夜没告诉江折容自己受伤的事。如果她说自己给江折夜换药,岂不是戳穿了这个秘密?
桑桑心里一慌,立即生硬地止住了话头“呃,反正就是在他那儿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