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了。所以,桑桑倒不觉得奇怪。但一掏出镜子,照见自己的模样,她就发现大事不妙了自己不仅眼角红了,嘴唇也比平时红肿几分,微微嘟起。

虽然江折容没撞见方才的事,可他又不是笨蛋,肯定会看出问题来的。到时候,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个江折夜,怎么就这么……

桑桑的脸颊有点发烫,恼羞地将镜子往怀里一塞,决定今天下午就当鸵鸟了。

平时,江折容下午经常会过来帮她一起收拾书库,可今天,他大概是被杂事牵绊了,还没回家,一个下午都没出现。等到傍晚, 灯火亮起的时辰,嘴唇才消肿,桑桑松了口气。

这个时辰,应该也快开饭了吧。桑桑摸黑来到了门边。

方才落日时,书房里洒了一片漂亮的橙红的光。没想到会暗得那么快,桑桑一时没注意到脚边有一张小板凳,给绊了一下。好在,说时迟那时快,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伸手接住了她,扶着她的腰,问:“怎么不点灯?”

是江折夜。

这人这会儿倒是知道回来了,要不是他下午来了那一出,她也不会当那么久鸵鸟了。桑桑嘀咕:“这还不是怪你。”

江折夜微一挑眉,复述她的控诉:“怪我?”

“反正就怪你。”

就在这时,走廊的另一端,出现了一束明亮的光晕。桑桑一转头,原来是江折容来了。

“晚膳已经备好了,桑桑,我看你一直没来饭厅,便过来叫你。”江折容提着一盏绢纱灯。望着几米外的那一双亲密地靠在一起的身影,以及桑桑那双绕着他兄长臂弯的手,仿佛克制了一下,才展颜一笑:“没想到兄长已经来了。”

江折夜微一颔首:“走吧。”

桑桑松开了他,欢喜地追到了江折容身边:“小道长,我们今晚吃什么呀?”

她的小挑眼明亮又单纯,如平常一样,充满了信赖和亲近。

江折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她的唇瓣上一定,又移走了,温声应道:“今天做了油焖春笋,还有红烧鲳鱼。”

“我没吃过鲳鱼,它的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