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洱动手扯他的衣领开始,谢持风就合上了眼,不看,不动,不听,不回应,实际正咬牙在体内冲破阻遏灵窍的关隘。

哪怕这样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

就在这时,他的锁骨处,忽然传来了轻微的痒感,仿佛是被头发搔到了。他呼吸一滞,蓦然睁开了眼。

桑洱现在穿着的衣服,说白了就是睡衣。不仅薄、凉、软,领口还特别大,腰部只有一根细带子绑着。只顾着扣子,桑洱压根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衣领越敞越开,肌肤成片露出,仿佛象牙白的瓷器,白皙莹润。

谢持风一睁开眼,就恰好看见了这一幕,霎时,仿佛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脏到了眼,眼睛微红,忍无可忍地哑声骂道“你这个人,简直不知羞耻”

桑洱懒得管他,跟扣子奋战了半天,终于都解开了。

她如蒙大赦,以两倍速念完了最后一段羞耻台词“我早就想狠狠地办了你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上这种事的。”

说完,不等谢持风出手打她,她立即大声补充“我一早就想狠狠地给你擦掉身上的汗了”

谢持风“”

他冰冷又恼怒的表情凝固住了。

“现在的天气这么凉,你有汗不擦,穿着湿衣服睡,对身体很不好,知道吗”桑洱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给谢持风擦了擦汗。那情真意切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对瘫痪儿子不离不弃的慈母“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擦完汗再睡觉这种事的。”

谢持风“”

在谢持风古怪得难以言喻、仿佛有些惊疑的目光里,桑洱强装淡定,演完了全套戏,再将纽扣一颗颗地重新扣上。

两害择其轻。被谢持风当成戏精,也比继续扣好感度要好。

末了,桑洱好心地将衣服盖到了谢持风的肩膀处,笑眯眯地说“这里太简陋了,被子也没有。你就盖着我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将就一晚上吧。”

系统“叮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炮灰指数40,实时总值41905000。”

全靠机智,又顺利地混过了死亡一关。

桑洱背过身,悄悄擦了擦汗。

刚才捡衣服时,她意外地发现床底下放了

一张多余的木板,将它拿出来,手指在上面一抹,没什么灰尘。看来,她今晚不用坐着睡觉了。

桑洱心中暗喜,把木板打横,平放在那两张板凳上。

做这些事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疑惑地回过头去。

谢持风在看她。

但一和她的眼睛对上,他就移开了目光。

桑洱“”

莫非是她刚才的举动太反常,谢持风在担心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其实只是在玩“狼来了”的把戏,以麻痹他的警觉心、好在半夜袭击他

不得不说,以原主的性格,还真的干得出这种事。

但桑洱不同,她对谢持风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桑洱铺好床,就主动躺下,笑眯眯地说“持风,我很困,就先睡了,你有事再叫我吧。”

虽然很想洗澡,但这里不比昭阳宗。在危险未知的陌生地方,还是别乱跑比较好,只能暂且忍一忍了。

临睡前,桑洱检查了一下心鬼祸的进度条,发现进入村子后,进度条变成了35。

这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展了。看来,杀人的妖怪是什么、失踪的村民在哪里,这两个问题,九成九可以在这个村子找到答案。

明天一定要好好探查一下。

模模糊糊地想着明天的事,桑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从她那边传来,谢持风无声将早已聚拢在手心的一团灵力收回在桑洱说出“狠狠擦汗”那句话的时候,他已冲破了灵关阻遏。

但凡她刚才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这一掌早就打出去了。

他觉得自己不算是冤枉了她。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