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搬暖炉,还连自己也搭了进来,露出了动物最脆弱的腹部,给他暖手。
有了温暖的事物对比,方知寒彻入骨的难受。
平日看着不胖,腹部的肉却软得不可思议。他的手被她强摁着,躲无可躲,仿佛要陷进那一身如水般娇嫩的好皮肉里。
那是一种让他不习惯的,会麻痹人的暖意。
甚至让尉迟兰廷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疼爱”这个词。
有个傻子在疼爱他。
暖完了右手,桑洱的嘴唇微微泛白,吸了吸堵了的鼻子,爬了起来,似乎想挪到床尾,去给他暖脚。
“行了。”尉迟兰廷开了口,声音低沉“你在我床上动来动去,我还怎么睡觉”
桑洱一下子停住了,还维持着四足爬动的姿势,有点儿无措和委屈,仿佛一条想讨好人又被拒于门外的小狗,蔫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