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静山宫外。

狗就狗吧,她如今恨不得大汪三声,然后将这宫中之人全咬成碎片。

“我都到了,可以给我解开了吧?”宁拂衣无奈偏头,对着一旁虎视眈眈的秋亦说。

“不行,师尊说了,要等你站在她面前方可。”秋亦手里捏着一截雪白的飞羽索,大声道。

“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我都这样了还能跑得了?”宁拂衣险些被她气笑了,她如今整个上半身都被束缚在绳索中,只剩个肩膀露在外面。

秋亦不回答,只抱着手臂对她怒目而视。

宁拂衣长叹了口气,只得认命地迈步走进去,来到了昨日的厅堂外。

透过镂空屏风,能看见其中影影绰绰,熏香味从室内飘来,伴随着不是何处飘来的禅音,让人心中宁静。

“师尊,宁拂衣带来了。”秋亦扬声道。

过了一会儿,门内才响起简洁的一声:“进。”

与此同时,身上的绳索终于脱落,化成片片飞羽飘回堂内,宁拂衣皱着眉头将手拿回胸前,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这才慢慢走进去。

女人正盘膝坐在席上,衣衫拖曳成蕊,发丝一半用玉簪束在头顶,一半随肩披散,遮住楚楚腰身,提笔而书时,莹白葱指同墨对比鲜明。

饶是宁拂衣,眼神都在这样的景象中定住半刻,这才开口挖苦。

“命令不成便用绑的,不愧是褚凌神尊,云中白鹤。”

“本尊严苛,若弟子不听话,有时也会用些手段。”褚清秋居然不曾恼怒,反而神色如常地回答,随后轻轻放下笔,施施然起身。

“这是什么?”宁拂衣指着桌上一叠纸张。

“你今日要背诵的心法。”褚清秋道,随手手掌一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