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红灯呐。”有人想要喊住她,制止她的?危险举动。
温颜置若罔闻,继续往前。
“刺啦”
刺耳的?刹车声。
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眼了,红灯看不到吗,不要命了啊。”
温颜瞥了一眼司机,她能看到司机唾沫横飞青筋暴起,嘴唇张合谩骂的?样子,但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准确来说,她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她停在马路中?间,茫然?四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如果自己不在这里的?话,又该在什?么地方呢?
世界之大,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她恍然?想起,就在刚刚,周清也走了,自己亲自放走的?。
温颜低声笑了:“走了也好。”
如果离开能让她开心的?话。
隐约听到后面似是有人在喊她,静音的?世界突然?有了声音。
她回头看去,期望看到某人,可当?视线接触到声音的?源头,期望落空。
梁秘书穿着一身职业装,头发盘起,一丝不苟。
梁秘书一边快步跑了过来,一边和?被迫停车的?司机双手合手道歉。
“怎么是你,”温颜叹息一声:“不是你该多好。”
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梁秘书扯了扯嘴角:“温总,这是马路中?间,您不能在这待着,这很危险。”
温颜恍然?:“啊,这是马路中?间吗。”
梁秘书无?奈又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没有过多询问她为什?么这样,而是领着人先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梁秘书:“我送您回去吧。”
温颜茫然?:“回哪?”
梁秘书:“您的?家。”
“我的?家?我有家吗?”温颜陷入疑惑之中?。
梁秘书一时无?法?作答,如果家只是单指房子的?话,温颜或许有很多家,但如果家指的?是亲人,那温颜并没有家。
梁秘书又一次看到温颜的?失态,上一次失态,温颜将钢琴砸了,愤怒又暴躁,带着一定的?攻击性。
可这次,温颜没有攻击性,只是眼里没了光,活着,却又如同行尸走肉。
像是身体里的?灵魂不存在了。
车内,梁秘书在前面开车,温颜坐在后面,望着窗外?,很安静。
安静到要不是一早知道后面坐了一个人,险些都?要以?为后面坐着的?人不存在。
梁秘书犹豫半晌,试探问:“周小姐又骂您了?”
天天都?挨骂,应该也习惯了,今天怎么情绪明显不对?了。
坐在后座的?人,没有回应,安静无?声。
就在梁秘书觉得不会得到回答时,温颜略显嘶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以?后都?听不到她骂我了。”
梁秘书面露不解。
不等她问,温颜又说:“她走了。”
梁秘书神情微怔,随后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
温颜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让她走,温颜不愿意放手,周清也可没办法?离开。
梁秘书:“您主?动提的??”
温颜嗯了一声。
梁秘书:“能问问您为什?么吗。”
温颜:“腻了,烦了。”
这话显然?就是说谎,温颜人都?恍惚了,居然?还?嘴硬说腻了,烦了。
既然?没腻没烦那为什?么要分?
梁秘书摇摇头,不再?试图分析,主?要也分析不出来,温颜的?思?维常人向来是无?法?理解的?。
梁秘书叹息一声:“不管您因为什?么而分手,但如果以?后再?遇到其他人,别再?用这种方式了……”
没等她说完,温颜打断她的?话:“不会有其他人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