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样装扮得成熟知性,骨子里却还是那个单纯顽劣的小孩。

眼见盛欲一脸狠恶地又要往房东面前冲,江峭被她的表情逗乐了,手臂一伸,先一步拦腰把人搂回来,低下头,薄唇贴靠着她的湿发,鼻尖轻嗅她发丝甜香,声线低迷:“先起来,想做什么我帮你做。”

盛欲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被男人抱在怀里,耳廓微烫,她急忙一把推开他的身子,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说:“别跟我套近乎,你跟她是一伙的!”

“我做什么跟你没关系。”她裹紧浴袍,转身前,恨声警告,

“你也给我小心点。”

怀中暖香抽离,空落寒凉,江峭侧头长指轻挠两下额角,有点无奈。

盛欲趁房东不注意,光着脚跑出门,寻着早上的记忆,跑向门外的杂物架,轻而易举就从里面找出那一柄高尔夫球杆,单手握着它,杆端指向房东:

“这些天你接连找茬,停电、停暖气、扔东西、恐吓我、威胁我……这些小伎俩我姑且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居然敢吓我的猫?”

胖女人满眼惊惧地仰视着盛欲,听到她冷冷低蔑地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怎么报复吧?你想错了马赫太太,现在我也要去你家,帮你好好清理一下!”

房东吓得鼻涕合着眼泪混在一起,挺身爬起来,跪地上前试图哀求盛欲:

“你们报复我就好了,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所以你害我,是因为我没家人?”盛欲的报复心决绝,丝毫不容商量,扭头就往隔壁跑。

房东怪叫着想要爬起来阻拦盛欲,可刚才的惊吓已经让她耗光了力气,双腿无力蹬地想要起身,却无法把控身体平衡,接二连三滑稽地跌倒。

因为跑得太急没有穿鞋子,盛欲都不管不顾了。

她的脚即将踏入雪地那一秒,身子忽然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