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欲心下震动。

她从前没有关心过Herm13的意义,只知道它厉害。

可是现在想来,是因为被赋予无数期望,它才受到注目。

江峭的父亲,和她的父亲,就是站在天平两端的重锚,互不相知又如此惨痛的拯救。

“对Herm13的研究从一开始就是漫长迷途,是命运,对父亲设下的无穷密码。”

江峭的发言进入尾声,他薄唇微翕,声线低沉淡稳:

“小时候,他常常带我仰望星空,告诉我世间万物都由分子构成,人也不例外,我们终将化为离散的元素,放归宇宙。”

台上江峭孤冷自持,如此矜雅卓绝,全然不见此前的轻傲狷狂。

盛欲这才确定,是窄桥来了。

修长指尖捏紧桌麦调高位置,江峭掀起眼皮,沉默环视一圈台下,他说:

“知道生命归处,我们仍然选择医学。父亲在这条路上从没回头过,是为了守护最虔诚求生的心,为了抵达最光明的夜空。

而我和我的团队,还有更长远的路途去追寻。”

“《契恩医典》上说,心脏支撑我们存活,而大脑思考我们的存在。”

他浅谧地停顿了下,看向盛欲,弯唇,

“我谨代表【中峯典康】医药生物集团,希望每个属于宇宙的孩子,都能自由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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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峭……”盛欲想要曲腿却被按住,纤指扶在男人平阔的肩脊,虚弱无力地推阻他,又搂紧他,低弱喃喃地讨饶:“轻点呀…有点疼……”

江峭微松齿力,眯眼睨着自己刚刚烙印在她大腿内侧的咬痕,低头再次吻上去,舌尖重力舐舔了下,抬头,淡微挑唇,嗓音郁哑,镜片下的眼神却清明,淡声调侃她说:“不疼我咬你做什么?”

不对。

江峭不对劲。

他刚演讲完就提前退场,让总助叫盛欲出去。

见面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就跑去了山南边千英泉边的枫林,摸着黑暗发了疯般在她身上撒野。

没有温柔爱抚,突如其来的啃咬,像是生怕肉骨头长脚跑了。

盛欲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心态异常。

“江峭,发生了什么事?”盛欲在这时捧起他的脸,认真望入男人这双极致美感的双眸,“你为什么不安?”

然后,她很容易就能看清楚,

那里没有情欲。

只有凌乱和欲言又止的踌躇。

江峭很清楚自己,迫切地想要追问盛欲,想要一个答案。

可是现在的他脆弱到承受不住否定回答。他只能小心翼翼问她:“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我有一些不同?”

盛欲微顿,认真想了想,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和你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让我……分不清面对的是哪个人格。”

江峭抱着盛欲轻轻晃动,她的脊背抵在树干上小幅度摩擦,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江峭心神不宁地煎熬,等不急需要盛欲的安抚,放软声线,听起来像难以自抑的哀求:“盛欲,我想我快要融合了。”

盛欲惊了一下,环抱上他的腰身。

江峭却没意识到她的动作含有安抚,下巴在她肩窝处来回蹭动,委屈巴巴地问出一连串问题:“你会喜欢融合后的我吗?你会怎么对我?你……还会要我吗?”

“我爱你,江峭。”盛欲很快接话。

也很快懂得了他惶惶不安的来源。

重新捧起他的脸,盛欲一瞬不瞬地注视他,告诉他:“我说我爱你的意思是,无论张扬恣意的你,或是冷静内敛的你,我会永远爱你。”

她承诺:

“我说我爱你的意思是,我会珍惜你。”

还有,要他明白:

“我说我爱你的意思是,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陪伴在你身”

盛欲还没有说完,江峭就吻住她的唇舌,吞咽下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