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开始默默在心底建立对他的再认识。
做了几个深呼吸,下了极大的决心之后,兰佩只听自己说了句:那你站着别动。
他果真乖乖站着,待她走近,将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探进他的怀里。
帕子塞得倒是不深,她的手并没往里游走多远,很快便摸到了那冰凉的丝绢。
她赶忙将帕子攥紧,猛地一抽手,取了出来。
兰佩没想到他从头至尾会如此配合,不禁长舒一口气,转身欲走。
低头拄拐间,她的眼角不经意地瞟过手中捏着的那块帕子,眼眸一黯,眉头很快拧成了川。
原本雪白的帕子已被染成殷红。
是血的颜色。
她定住,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你的伤
脱口而出的这几个字很没有水准。
她逾矩了。
冒顿的眼玩味地盯着她,逡巡了一圈又一圈,嘴角忽然扯出一丝冷到骨子里的笑:与你何干?
的确,与她无干。
兰佩狼狈地收回双眸,慌忙拔开腿,却忘了自己行动不便,双腿并没有那么听使唤。
不过刚刚迈出两步,腿一软,手一滑,眼看就要向后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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