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轻轻摩挲自己耳朵的动作怪痒的。
“没事,要真是要被割耳朵,我替你?受着。”贺鸿远低语,“我不怕。”
仿佛只有幼童才能一本正经谈起幼稚的迷信,林湘看着夜色下男人英俊的脸,抬手抚上他脸颊,如刀劈斧砍般的下颌线在银色月光下更?显锋利,可眉眼?却是温柔的。
林湘听到?这话受用,细碎的声音被风声拉长:“要是小时候有人对我说这话,我就不会一直害怕了?。”
贺鸿远像是听见了?儿时自己的心声,再看向林湘时,黑色的眼?眸中似蓄起风暴,转瞬又归于平静,将林湘再次按在自己肩头靠着,没再言语。
月色皎洁明亮,照拂着地上的人儿,相依相偎。
中秋节后,林湘回到?了?二?厂。
一厂的危机暂时解除,改动了?配方的虾酱罐头销完了?所有存货,还赢得了?令人惊讶的瞩目,等经典口味的虾酱罐头重新上市,119虾酱罐头似乎找回了?他的体面,将食味的风头抢
铱驊
尽。
林湘在一厂名声大噪,就连厂长也?在大喇叭里点名表扬了?林湘的贡献。一厂工人们在近一两个月过得是提心吊胆,眼?看着自家王牌产品差点被人彻底打倒,如今终于是起死回生,对林湘刮目相看。
各大车间里一边作业一边闲聊,几乎三句不离林湘。
“林湘同志真的不得了?哎,一下就把虾酱罐头掰回去了?。”
“这林湘在二?厂真的是可惜了?。”
“别着急啊,不是说她十月就要回来吗?人本来就是咱们一厂的人。”
有健忘的工人好奇:“当时是咋了?,把咱们一厂的林湘给?弄去二?厂了?嘞?”
记性好些的工人们瞬间对视一眼?,纷纷扭头看向被降职到?豆豉鱼罐头车间成为一级普通女工的何芬。
好几个白眼?儿朝她翻了?过去:“还不是怪有人一肚子?坏水儿嘛,不然林湘哪至于去二?厂那?么个地方啊,真是埋汰人。”
何芬正在搅拌豆豉,鼻息间满满是刺激的腐臭味,一大缸豆豉的杀伤力不小,她感觉自己似乎也?被腌入味儿了?,每日回家后闻着衣裳裤子?也?是一股豆豉味儿,恶心得她想吐。
她原本是厂办坐办公室的体面工人,人人羡慕,现如今天天在车间搅拌豆豉,手酸脚软,一身怪味儿,她已经快要疯了?。
刚刚听到?厂里的大喇叭里传出厂长表扬林湘的声音,这会儿又听到?满车间,甚至满厂的人都在讨论林湘,甚至有人追根溯源冲自己翻白眼?,何芬只能垂下头,再没敢说什么。
虾酱车间重获生机,无?论如何是暂时顶住了?食味的这轮攻势,工人们充满干劲地继续行动,大有打赢一场胜仗后的激动与兴奋,全都化为了?奋斗的力量。
只是秦阳波还在家歇着,虾酱车间一时群龙无?首,黄厂长琢磨着秦阳波是虾酱车间的“开国功臣”,工人们最服他,技术上也?是他最厉害,厂里所有海鲜罐头的制作都是他一手研发出来的,车间离了?他还是不行,必须得让人回来。
可车间副主任和发酵组组长上秦家请人去,却被人拒绝了?。
秦阳波说自己没本事,还是不回来了?。
黄厂长哪里不知道这人最是好面子?,如今危机被林湘解除,他只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输给了一个小丫头,根本没脸回来。
“这老秦一把年?纪了?还跟三岁小孩儿似的!”黄厂长发愁。
尤秘书劝慰道:“厂长,秦主任现在就是面子?上下不来,不如再缓缓,等事情多过去些日子?再说。”
幸好虾酱车间工序流程规范,秦阳波暂时不在也?能顺利运转。
黄厂长也?觉得只能先这样。
秦阳波还好面子?不回来,黄厂长便先顾着林湘那?头,这可是个人才啊,这回给?厂里立了?大功,奖金和奖励是不能少的,更?重要的是,他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