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混着火车一辆接一辆回西丰市去,回?自己爸妈身?边去,可被人?发现后来到个陌生的城市,火车站盯上大大的西丰市三个字有些眼熟。

他突然想起来,林湘就是嫁到了西丰市的海岛上!

林湘双手?合抱在胸前拆穿他:“你是我弟?林建新?,你以前怎么欺负我?使唤我?的?张口避开林湘,连声姐都没叫过...”

见林建新像是要立刻补上一声姐,她直接打断:“别叫我?姐,我?可受不起。你自己偷鸡摸狗干坏事,被批评教育了不知道悔改,一犯再犯,现在还?敢从劳改所?逃跑,你哪来的自信认为你姐夫会帮你?”

林建新?被林湘几句话挑起怒火,毕竟林湘过?去在林家是一惯忍气吞声的,这样的人?突然敢指着自己鼻子骂,林建新?接受不了。

他的少爷脾气又犯了:“林湘,你算老几啊?一娘们还?有你说话的份儿??这家里肯定是姐夫当家!是吧,姐夫?”

男人?都好面子,尤其?是需要在外人?面前树立当家人?的威信,他懂!自己爸也是这样。

林建新?自问说得没有一点问题,必定把姐夫哄好了。

谁料,姐夫贺鸿远却阴沉着一张脸,剑眉微拧,薄唇抿成一条线,不怒自威的气势迫人?:“你算什么东西?在我?们家里大?呼小叫,还?敢这么说我?媳妇?林建新?,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一句质问,声音并不算尖利,可就是淡淡的语气更令人?胆寒,林建新?哪里见?过?气势这么强的人?,那可不是自己爸那般靠着父权威严的架势,这是多?年闯过?鬼门关,经历过?生与死历练出来的气势。

原本想着既然稀里糊涂到了金边市,就使唤林湘拿点钱帮自己回?西丰市,毕竟这人?过?去十来年都被自己欺负使唤,怎么可能不成呢?

“姐夫...我?...”面对不怒自威的贺鸿远,欺软怕硬的林建新?怯懦了,刚刚趾高气扬的气势全无。

“你私自从劳改所?逃出来,上这儿?来不是自寻死路?”贺鸿远轻笑一声,大?步流星朝林建新?走去,高大?伟岸气势沉沉,看得林建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我?已经通知西丰市知青办了,在他们通知到你下乡的红河市知青办之前,你上金边市知青办待着去。”

“你,姐夫,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小舅子啊,我?不用你们帮了,我?现在就走!”林建新?才不愿意回?去,回?去了以后还?有活路吗?他要自己爸自己妈,要回?自己家!

贺鸿远听他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头疼,眼见?这人?还?想逃跑,直接上前将人?制住,贺鸿远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钳制个林建新?跟对付小鸡仔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听着林建新?一声哀嚎,呵斥道:“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亲自收拾你!”

林建新?被金边市知青办带走,毕竟全国各地知青办都有联系,会互相协助知青下乡分配问题,尤其?是对于这种不好好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甚至偷鸡摸狗,对人?民财产造成损失,还?从劳改所?逃跑的恶劣行径十分不耻。

只是这人?不知悔改,见?贺鸿远高大?健壮,欺软怕硬的模样只敢奋力回?身?咒骂常年被自己欺压使唤的林家人?:“林湘,你这么对自己亲弟弟也不怕有报应!你真是跟你那个娘一样,呸!”

林湘眼见?林建新?骂骂咧咧被带走,心中无比畅快,这种人?无能狂怒的样子能伤害谁?徒增笑话罢了。

不过?身?旁的婆婆却听不下去,当即拽着笤帚就往林建新?脸上两下,木棍在他嘴角划拉出印子:“你再胡咧咧就把你嘴撕了!”

林建新?有苦难言,嘴角发痛,眼神发狠,却没敢再吱声,只是没想到这贺家母子都这么狠,一个个出手?不带商量的!

“湘湘,下回?这家人?再敢来,就一笤帚一个直接给

依譁

人?打出去!”贺桂芳最?是护犊子,自己能受气也不能让孩子们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