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别墅区路况复杂,精致的布景和娱乐设施,一块又一块不同风格的花园被棕榈树隔开。
但南惜站在楼顶的无边泳池旁,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就像从高处俯瞰迷宫。
她看见那个挺拔如玉的男人跟在经?理身后,穿过大堂,绕过好几个弯道,偶尔被遮掩到棕榈树茂密的枝叶下,然后再惊艳地出现?在她眼前。
路很远,只是为了送一张房卡,他?完全没?必要走这趟。
但他?还是来到这栋别墅前。
这场梦也不知道是随她的意愿,还是他?的。
南惜乘电梯下楼,顺着同伴们?打量的目光,也站在走廊的挂画前悠悠然望着他?。
门口的男人坦荡磊落,似乎没?打算抬一步脚,就像昨晚明明在海边一起看过烟花,他?依然没?有向她靠近的意图。
南惜心底酸涩夹着细密的刺痛。
在多少个她不曾知道的瞬间,他?都曾经?像这样默不作声地,远远望着她?
即便她朝他?看一眼,也没?有上前来的勇气。
因为命运作弄,因为她眼盲心瞎喜欢上别人,这个光风霁月,本该藐视一切的男人便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卑微得令人心疼。
那如果她走向他?呢?
如果她主动走向他?,他?是不是就能?勇敢一些?,自信一些?,让那份埋藏已?久的深情在青天白日下,在她面前,像他?望着她的眼神那样闪闪发光?
棕榈树叶沙沙地响着,远处海浪一声叠着一声,仿佛要翻滚而来。她眼前交融着梦境和现?实,脑海闪过他?们?之?间数不清的过往,或未来。
一幕一幕,驱使着她走过去。
番外15 摸过哥哥的腹肌,还不算熟?……
薛娆朝姐妹们使眼色, 酒店经理带完路也自觉消失。别墅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靳予把黑檀木制的房卡递给?她:“你昨晚落下?的。”
不是落下?,是她故意留在藤椅上。
南惜假装恍然的样子,接过来, 笑盈盈看他:“谢谢, 要进?来坐坐吗?”
“不用……”男人张了张口, 被她打断。
“刚调的帕洛玛, 我去给?你拿。”南惜转身?往吧台走。
薛娆的手艺,她借花献佛。
池靳予鬼使神差地跟她进?屋。
玻璃杯沿挂着西柚和柠檬片, 冰镇的龙舌兰包裹着香甜气息,男人站在吧台边,小口细品。
半晌,抬眸问她:“你习惯早上喝酒?”
“喝酒分时间吗?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南惜在对面托腮看他, 一双凤眸亮晶晶的, 视线全落在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热烈,“开?心的时候,喝点酒会更开?心。”
男人笑了笑,眼神认同:“是,酒精会放大情绪。”
他从?不在失意时喝酒,因为酒并不能?消愁, 那是病入膏肓的人饮鸩解毒。
猝不及防地, 那抹亮晶晶撞入他眼底:“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池靳予错愕地望着她。
南惜眉眼清亮,似漆黑夜空唯一的那弯月牙:“我的酒, 有没有让你更开?心?”
男人微垂下?眼,像是积攒过勇气后,才?重新看向她:“有。”
南惜忍住了想?吻他的冲动, 只是专注地捕捉他眼底那一丝紧张和慌乱,虽然二十四岁的他和几年后一样,十分擅长掩藏情绪。
她还是发现了,就?像昨晚他毫无预兆红掉的耳垂。
越是可爱的反应,越无法掩藏。
女孩喝过同样香味的酒,西柚掺着龙舌兰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又或者早已交融汇聚,不分彼此。
整层楼只有他们两个,池靳予像是后知后觉般,嗓音和目光一道沉下?来:“东西送到了,酒也喝了,谢谢你的款待,我留在这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