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她闷下一整杯,享受着头脑晕眩的感觉走出大门。
酒吧外是热闹的老街,外地游客多,树上挂着闪烁的彩灯,沿街都?是广告牌和打卡的路牌。
祁书艾看着人来?人往,闻到?一阵熟悉的烟味。
薄慎抽的烟和别人不一样,烟草气息不浓,总带一股淡淡的香。
她鼻子还算灵,其中一味香和南俊良戒烟前往雪茄里掺着沉香勾丝的味道很像,但薄慎抽的细管烟,底调不同。
回头时,果然看见那张脸,意味不明地朝她勾唇。
“你不回去过节吗?”祁书艾目光淡淡地收回马路那头,一对在奶茶店门口搂搂抱抱的情?侣。
薄慎的目光则从她漫不经心的脸,缓缓移到?她手?腕上。
那里戴着串粉色珠子。
如果记得没错,南惜也有,而同一天池靳予手?上多了串黑曜石。
粉色,是招桃花的吗?薄慎暗暗地想。
直到?烟灰掉在手?上,才回过神,晦暗不明的眸看着那点猩红火光,弹开。
女孩忽然回头看他,视线撞入眼,他心口颤了颤。
祁书艾目光下移,凝着他指尖明灭的红光:“你的烟,能分我一根吗?”
薄慎微愣,但很快勾起唇:“会?抽?”
说着去兜里摸烟盒。
“不会?。”祁书艾摇摇头,望着他的眼神迷茫又认真,“学学。”
感受到?她的情?绪,刚摸起来?的烟盒被放回兜里,男人面色冷静下来?:“不会?就别抽了。”
如果她有这?习惯,送她支烟未尝不可,他从来?不觉得女孩儿抽烟就怎样。但如果是心情?不好想发泄,他并不认同这?种糟蹋身体?的方式。
“为什?么??”祁书艾朝他走近一步,眸底带着微醺的色调,嗓音也比平时软绵,“你不是很爱抽吗?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并没有很爱抽。”薄慎叹了一声。他和池靳予不一样,没那么?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爱玩,狐朋狗友也挺多,抽烟喝酒是一种社?交方式。
见她有点醉,便也不拿正经话劝她,只说:“抽烟不好,牙齿会?黄。”
他自己都?没觉得,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
“那你怎么?不黄?”祁书艾踮起脚尖,搭着他肩膀凑过来?,在几公分的距离停下,认真凝视他的唇齿,红的,白的,清晰分明。她哼一声:“薄慎,你骗人。”
夜色下她漂亮的脸蛋泛着粉晕,嗓音也娇得不行,薄慎感觉心口像塌下去一块,软软的,再也撑不起来?,就这?么?维持凹陷的形状,像在等待被什?么?填满。
柔软的手?扣紧他肩膀,微微的凉意渗入男人燥热的体?温,冰火两重天。
而她浑然不觉,观察得十分仔细:“你牙齿好整齐,嘴也好薄,听说你这?种嘴唇薄的人,没良心。”
薄慎冷不防笑了一声:“是,你说得对。”
“不过你人还挺好的。”祁书艾改为搂着他脖子,像要看清他眼底的颜色,凑得更近,“你今天帮我揍了大流氓,我该怎么?谢谢你?”
男人面露兴味,目光下移:“不是也骂我老流氓?”
“……”祁书艾脑子嗡地一下,甩开他,摇摇晃晃往后退。
薄慎要上前去扶,被搡开。她指着他羞恼地控诉:“老流氓,你果然另有图谋!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正是晚高峰的点,这?块交通混乱,一辆摩托车飞速开过来?。
眼看她就要倒向路中央,那摩托车似乎也吓了一跳,薄慎顾不上她挣扎的动作,蛮力将她拽过来?。
祁书艾的脑袋砸在他胸口,本就醉着,硬邦邦的胸肌像给她砸蒙了,一时间没说话。
男人垂下眼,看着她傻乎乎揉额头的样子,依旧维持着半搂她肩膀的动作,一股莫名的坚持让他舍不得放开。
直到?她酒意彻底漫过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