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想到他可能忘了关灯。
乔侨又叫:“阿宁?”
说着就直接推开了他宿舍的门,看到他房间一片黑,愣了一下,看向上铺:“你睡了?”
宁颂这时候不能不开口了:“睡了。”
“睡这么早,我们会不会吵到你?”
“我戴着耳机呢。”
宁颂微微起身,胳膊搭在栏杆上,露着细白的手腕,房间门口的微光照的床上一片微亮,他的头发有些乱,一张脸在朦胧的夜色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精致潮艳:“给我关上门,困死了。”
他的声音沙哑,乔侨当了真,就把他房门给关上了。
隔着房门听见他对范多多说:“他居然这么早就睡了。”
可能怕打扰到他睡觉,隔壁打游戏的声音都没有了,很安静。宁颂抓着栏杆,关节发白,低低地叫出声。
濮喻想,他之前的方向可能是错误的。
不一定非要他给宁颂看,给宁颂碰,其实反过来更有主动权,他可以看宁颂,碰宁颂,这样既然能满足他们俩,自己又能保持一点神秘感。
最重要的是,宁颂就不会再嚣张的蹦跶了。
他喜欢他这种别人不会看到的乖顺。他趴在他脖子上,啄他的耳朵。宁颂的床太窄太短,濮喻的脚都搭在了床尾的挡栏上。
濮喻是话很少的人,也不会学别人在这种时候问一些不正经的话,他只是很沉默,只有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