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笑一边吃,的汁水不断地从嘴角流出来,淋漓地滴落在黑色的t恤上。
于朗看着潘明脸上那掺杂着不屑和愤恨的表情,心中暗暗揣测他刚刚的这番话是不是隐含着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潘明似乎根本不在意于朗是否在听,而是自顾自地说着,仿若一个人在呓语:“也许,那个凶手也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伤害别人,但是基于某些无法逃避的原因只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不是有句话说嘛,坏人之所以成为坏人是有原因的。”
说完这句话,潘明手中的已经变成了一个果核。“于朗,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薛沐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了,否则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真相的。”说完,他朝于朗无奈地笑了笑,将手中的果核信手一丢,那果核便精准地飞入床脚的垃圾桶中。
话已至此,于朗自然听得出潘明话中的含义。他冷冷地看着对方,脑海中琢磨着为何潘明会突然说出内幕来:“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些东西也是你抢走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另外,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你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我确信。”潘明面无表情地说着,脸颊的肌肉轻微地抽动。
“是你杀了薛沐?”于朗骤然提高了音量,两只眼睛瞪着潘明几欲喷出火来。
“如果是我,你觉得你还会有命吗?”潘明不屑地笑,“我没有骗你,薛沐的死我并不清楚是谁做的,但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他不是自杀。至于杀人者是谁,这并不是我能够知道的。”
于朗知道潘明说的是真话,如果真是他杀了薛沐,那么自己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是薛沐?他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小写手而已,难道写也成了一种危险的职业了吗?”于朗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不过你朋友显然不是单纯写而已,想必你也知道那份档案袋中的东西事关机密。另外你可能不知道,你朋友账户中的存款金额在百万以上。你觉得一个写的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赚到三百万呢?”潘明意味深长地说。
于朗呆住了,他可不知道薛沐这么有钱,至少在几个月前没有这么多。因为当时薛沐才刚刚交完房子的装修费,还曾抱怨过钱花得容易赚得难,难道当时薛沐是装给自己看的吗?不会,于朗在心里否认,那么这笔巨款显然是他这几个月弄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档案袋中那份标着“绝密”的“造神”项目。
可是这究竟是什么呢?科学研究也不会用到一个家吧!难道薛沐把自己的脑袋卖给科学狂人做研究了吗?于朗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转脸看向潘明,带着哀求的口气问道:“薛沐究竟参加了什么实验项目?”
“你认为我一个小警察能知道吗?”潘明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只是负责夺到你找到的那份材料而已。”
“他们给了你很多钱吧?”
潘明皱了皱眉,似乎对于朗如此的直接有些不满,不过他却没有拒绝回答,而是点了点头:“也不是很多,但是足够妞妞的手术费和医疗费了。”接着苦笑,“靠我那点工资,妞妞恐怕要等好多年。”
“可是身为一名警察,你怎么能这么做?”于朗满脸鄙夷地看着潘明。
“警察?”潘明沉吟了一下,仿佛在品味这个词汇所蕴含的意味,接着浓眉一展,“说实话这个身份我确实曾经引以为傲,我也曾将什么维护民众安全、缉拿犯罪分子当作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不过当你有一天发现,你的那些理想总是被某些人的意志所压制,你做出的成绩也总是被人剥夺,你辛辛苦苦侦破的案件却成为别人晋升的砝码时,你就会对这个理想或者信仰产生怀疑,你会觉得你所做的不是为国家而是为某个人。我承认我做的确实违法,不过除了你我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过去的这么多年,我敢拍着良心说我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潘明昂然地说,接着话音一转,“所以,无论你怎么说我都问心无愧。当然我知道你会恨我,不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