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地。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她半抬起头,鲜血在她白净的胖脸上滑下,红一道白一道。

“夫人!”白昌家的双目瞪大,她满脸鲜血地跪爬过去,拉住了她裙子,“夫人,您、您想想清楚奴婢对您忠心耿耿。”

“奴婢”

季氏素色的衣裙上,赫然出现两个鲜血的掌印,她看都不看,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的忠心。”

她用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白昌家的脸上鲜血。

季氏的指尖在轻颤,有些不忍,也有些为难,终于,她长叹一声,开口道:“母亲,白昌家的跟了媳妇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犯下大错是不可饶恕,可咱们顾家是积善人家,动不动要人性命总归不好。”

“媳妇想,打个三十板子,夺了差事,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