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更静了,只有他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他的脚步越来越重,仿佛每一步都重若千钧。

顾知灼站在原地没有动,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从门口一直走到正堂的正中。

他跪倒在地,重重地伏首磕头。

三跪九叩。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额头一片血红,鲜血从破皮的口子往外渗,又沿着额角滑下。

他目视棺材,沉默地站了许久,待回首时,是一贯肆意张扬的笑容。

他先冲着顾知灼眨眨眼睛,又严肃地见了礼。

“三叔父,姑母。 ”

几个弟弟妹妹也连声叫着“大哥哥”。

一一打过招呼后,顾白白欣慰道:“你回来就好,这一趟,好像长高了一些,又黑了一些。”

顾以灿灿烂一笑:“妹妹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