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违抽烟抽得很凶,嗓音透着被烟草浸染过的沙哑:“她怀孕了。”

短短四个字让徐暮束反应了好几?秒,他瞳孔放大,音量不受控制地高了一点:“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

他的孩子??

谢违嘲弄地冷笑?,笑?徐暮束下意识的想?法和他那时候一样?。

他语气平静到阴森的程度:“野男人的种。”

把乔意瓷带坏的野男人,让他那五个月里找不到乔意瓷着落的野男人。

果然,五个字的杀伤力就是比四个字强。

徐暮束的心情?经?历了刺激的过山车。

他想?再不会有什?么能比这两句话带来?的冲击力大了。

徐暮束无声地吸了一口凉气,乔意瓷行事也挺大胆啊。他不动声色打量着谢违的脸,能理解为什?么这两天他一副要刀人的神情?了。

“谢违,其实这事都过去五个月了,你心里还没过去?”徐暮束的手臂搭在谢违肩上。

谢违将烟丢进旁边的烟灰桶,扯了扯嘴角,冷哂:“你见谁被阴了,不报仇就把事情?揭过去的。”

别说五个月,就是五年,在他心里都不可能过去。

徐暮束蹙眉:“报仇?”

“乔意瓷当初就那样?毫不犹豫背叛我,跟别人跑了,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她?”

徐暮束明白了谢违的意思,“你现在对她什?么想?法?”

虽然谢违以前嘴上不说,但徐暮束能看得出来?谢违是在乎乔意瓷的,否则也不会纵容着她,还做出那些宣示主权的事。

“没什?么想?法,就想?要她付出代价。”

想?爬上他的床就爬上他的床,爽完想?跑就跟野男人跑,谁给她的胆子??

徐暮束想?到谢违的一些手段,有点于心不忍,劝道:“谢违,你还要和她纠缠下去?乔意瓷不爱你就不爱你,你何必揪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不放?而且怎么说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别太过分了。”

“她当初把我当狗玩弄的时候,怎么没顾忌情?分?”

徐暮束没敢说你也不是好人,看着兄弟快要走?火入魔的样?子?,只能无声叹了口气。

忽然谢违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前方某处,脸上风雨欲来?。

徐暮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一个西装革履,长相清隽温和的男人从远处包间?里走?出来?,手臂被一个女人亲昵搂着,关系看着就不简单。

谢违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不像是不认识,但徐暮束想?了想?自己的确没见过那个男人。

谢违一直盯着他们走?进电梯,等那两人走?到楼下大堂时,他的目光仍然锁定着两人。

等那个女人拥抱完男人后,两人在会所?门口分开,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徐暮束才开口:“你认识?”

谢违凤眸半敛,眼里悄然掀起惊涛骇浪,让人猜不透他内心所?想?。

他死死盯住刚才那个男人离去的方向,舌尖抵了抵腮帮,冷笑?出声:

“无关紧要的人。”

根本不配在局内。

徐暮束有一搭没一搭吸着烟,将谢违冷戾的神情?看在眼里,这可不像看无关紧要的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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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瓷的感冒严重了。

晚上洗完澡她就上床休息,睡了有三个小时,突然接到唐凛的电话,说给她带了好吃的。

人家都到了小区外面,乔意瓷当然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赶紧穿好衣服下楼。

进入深度睡眠后再醒来?,头都感觉晕乎乎的,电梯下降的那一瞬失重感比平时要更?强烈。

唐凛的车停在小区外的路边,正打着双闪,乔意瓷很容易就找到他,不解:“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晚上跟我姐吃饭,有道银耳汤很好喝,想?着你喜欢就又买了一份,给你打包送来?了。”

他把保温桶从车里拿出来?递给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