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眨了眨眼睛, 睫毛跟着颤, 随后徐徐低垂, 覆住视野。
她闭眼的下一秒,沈既欲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托住她的后颈,看着她, 一点一点地亲,像是排练过无数遍的哑剧终于上演。
下午宋再旖说?那是她的初吻,其实不是。
当然?,他的也不是。
只有沈既欲清楚自己干过哪些混蛋事儿。
初二那年暑假他就偷亲过她,在她的房间?,窗外?是无休无止的蝉鸣,她还是写英语卷子写到打瞌睡,沈既欲就让她去睡会,剩下的他来帮她写,宋再旖当然?求之不得,可还是按例问一句他这次的条件是什么。
沈既欲说?还没想好,先欠着,她这才放心地去睡午觉,却殊不知他早在那个午后就拿走了自己应得的报酬。
而之前对她撂话说?自己睡得比她晚,事实是在把她从书桌抱到床上后,在她床边坐了半宿,然?后又去客厅坐着抽了半宿的烟,天色破晓的时候才开窗散味,然?后回房,换衣服,到该起?床的点从房间?出去,若无其事地和刚醒的她打招呼。
宋再旖永远不会知道他曾在她床边坐那么久,更不会知道那无声流淌的一分一秒里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