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幼升小那年,宋再旖在家?看动物?大迁徙的纪录片,一个兴起,特别想去非洲亲眼感受,于是宋砚辞就调了班,空出假期带她去了,玩到一半沈听择也带着沈既欲来了,说是路过,宋砚辞不信,也就傻乎乎的宋再旖信了。
后来两家?人想着既然“这么巧”碰一块儿,就沿边多玩了几天,回国已经是九月初,错过了一年级的入学报道,双方父母商量后决定干脆都明年再上。
“所以呢?”宋再旖问?。
“离法?定还剩四?年。”
那时仍是黄昏落尽的一个寻常夜晚,两人放学回到汇景湾,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已经亮起,交织纵横连成?一张网,兜住整座城市的纸醉金迷,而客厅很静,所以显得他这句话特别清晰,宋再旖听着,低头看他:“哦,到法?定了要怎样?”
“娶你。”
就两个字,掷地有声地落下,没有主语,严格意?义来说连完整句子都算不上,却好像比任何?情话来得顺耳,比“喜欢你”这样的告白来得更真。
宋再旖注视着他,良久后才说:“原来你真的,比我以为的要更喜欢我一点?啊。”
在她认知里,沈既欲是她花了不少心思?追上的,是这场感情里的后来者。
两人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他其实没有漏出过一点?喜欢她的马脚,所以宋再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之前对她的那些好都是出于友情,也默认了两人之间“狼狈为奸”的关系,以至于从没思?考过有一天他们俩会谈恋爱的可能性。
可一旦当她意?识到自己喜欢沈既欲之后,那在不犯法?的前提下,她就算拿麻袋套,也得把人套到手。
她以为自己成?功了,殊不知拿麻袋的人根本不是她。
沈既欲闻言不置可否地和她四?目相对:“那你开心吗?”
宋再旖歪头状作思?考后说:“还行?,一点?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