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个?可以罩得住事、可以兜底的人。
但他再少年老?成,还不是对那些限量手办宝贝得紧,发消息来求她别扔。
宋再旖说不扔也行,他得答应她一个?条件,沈既欲问她什么条件,她说还没想好,先欠着。
沈既欲同意?了。
……
剩半天?周末,宋再旖先把作业写完,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回了趟家,向宋砚辞打?听了点丁梵的情况。
宋砚辞说,丁梵的皮外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她的心理问题。
心病难愈这?道理宋再旖懂。
而周一到校,她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问闻栀喜不喜欢沈既欲,对,就是如?此直白如?此开门见山的一句,她已经懒得拐弯抹角,懒得铺垫,懒得去审讯式地揣摩旁人感情,悟透自己那点心思已经耗费了太多脑细胞,头?疼,而与此同时头?疼眉心突跳的还有闻栀,她以为她听错了,那时正值大课间,教?室里闹哄哄的,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得她手里的笔都掉在桌面,杏仁眼睁得两倍大。
“……你说什么?”
宋再旖只当她没听清,凑过?去提声重复一遍:“我说,你喜欢沈既欲吗?”
然后就是相顾无言的漫长的几秒,她们这?一桌像是在喧嚣教?室里隔出来的一隅,宋再旖撑着桌子安静地等?,至于闻栀回答是或否,她都做好了准备。
但没想到闻栀反问她是不是沈既欲跟她说了什么。
出乎宋再旖预料的一个回答,搭在桌边的指尖磨了磨,“他应该跟我说什么?”
视线从最开始的随意?落点,悠悠晃到闻栀脸上,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闻栀同样在观察她的脸色,而后回:“比如?,一些会让你误会我喜欢他的话。”
“哦,那倒没有。”
闻栀刚要松口气?,就听宋再旖紧接着麻利地甩了第二句话出来:“但他说他喜欢你。”
“啪嗒”一声。
刚掉的那支笔顺着桌面滚到了地上。
“他……他喜欢我?”闻栀觉得沈既欲真是个?疯子,在她这?儿撂话让她试着喜欢他,转头?却?对宋再旖说他喜欢她,他到底在图什么呢。
宋再旖耸肩默认。
闻栀苦笑,“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你别不信。”
宋再旖当然信,不过?她只听进了前半句,闻栀不喜欢沈既欲,那就够了,那接下来有些事就得按照她的路子走了。
……
而第二件事是放学后跟贺庭周一起去了医院,探望他外婆。
老?太太精神看起来比之前那次要好,这?回没在看书,病房的电视开着,正放着诗词大会,听见病房门口的动静,按下暂停键,刚好停在一个?姑娘答飞花令的画面。
贺庭周瞥一眼电视,笑着问:“外婆,又在看余青姐姐的比赛啊?”
老?太太笑眯眯地点头?应,“是啊,她说要拿冠军给我看呢。”
然后注意?到贺庭周身后跟着的宋再旖,眼里闪过?惊喜,忙不迭招呼她,宋再旖坐到她的病床边,礼貌地笑,细细地打?量。
昨晚后来沈既欲还传了一份关于贺庭周更详细的资料给她。
资料上显示贺庭周外婆原是北江大学中文系教?授,教?书育人半生,退休后被返聘,直到前几年才因?为家中变故和身体原因?不得已走下讲台。至于贺逍,他是白手起家没错,但明裕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曾经还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他的妻子、贺庭周的妈妈季明玉,两人携手创业的美好爱情也曾是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
但所有美好最终陨于季明玉的因?病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季老?太太同样一病不起,贺逍因?为太过?思念亡妻,只能离开北江,远走异国,留贺庭周一个?人守着外婆。
挺可惜,挺可怜。
沈既欲是这?样评价的。
宋再旖却?没有发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