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迩瞬间怔住,整个人僵在原地,任由祁宴礼收紧双臂将她困住,车内空气本就不?流通,现?在更是稀薄,可?当脑袋缺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反而清醒,所以回过神后她问:“小叔,你抱够了吗?”
比刚见?面时?更冷静淡漠的嗓音,显得此刻祁宴礼像个失去理智的小丑,因此话落的瞬间她感觉到腰上那股力道骤然一松。
聂书?迩无声地扯唇笑?,顺势把祁宴礼的手甩开,与此同时一道车灯从挡风玻璃外扫过,是柏时?屹他们?回来了,眼见?两人还在车里坐着,想着他们?叔侄见?面有话要说,就没打扰,只给聂书迩打了个注意看消息的手势。
她照做,划开手机,点进?捷里小分队的微信群,里面黎嫣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她们?在家做,又问祁宴礼等会留下来一块儿吃么。
屏幕光映着眼睛,聂书?迩回第一个问题的时?候祁宴礼点了根烟,车窗半降,冷风和烟味哪样都刺激,混合在一起就更浓烈,而等她自作主张准备回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不?字的拼音刚打了个b,手机被人拿走,掌心倏地变空,聂书?迩偏头看向始作俑者。
祁宴礼兀自低下头,把她想打的字删掉,然后直接按着语音说话:“我带她出去吃。”
……
可?是直到当晚十点,聂书?迩都没有回来。
黎嫣给她发?去一条消息,宋再旖也给她发?去一条消息,但?都如同石沉大?海。
因为她根本没法回。
两只手全被祁宴礼摁在身侧,下巴被他捏着,整个人动弹不?得,只有眼睛能够瞪着他,呼吸急促地相撞着,两人能从对方眼里看到燃着的火,只不?过聂书?迩的是怒火,她想不?明白祁宴礼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发?什么?疯。
明明教她要恪守分寸的人是他。
而祁宴礼眼里的是欲/火。
他满脑子都是这几天刷到的聂书?迩的朋友圈,她每次发?的时?间都刚好是波士顿凌晨,他就在夜深人静的酒店房间里,点开那一组又一组的九宫格照片,看着上面那一个两个紧挨着聂书?迩的男生面孔,比他年轻很多,平心而论也都长得还不?错。
他们?一起对着镜头比耶,笑?容灿烂,看起来莫名般配。
然后伴随她发?完朋友圈才缓缓回复过来的微信,好像真的只是在和他这个长辈报备,再无其他。
长辈。
祁宴礼笑?出来,聂书?迩还在挣扎着想要别?开脸,他就用更大?的力掰过来,弄得她下巴都泛起一圈红,看得他眼也红,他凑近,唇瓣厮磨着她的耳垂问:“之前趁我睡觉偷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长辈?”
聂书?迩所有动作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的翻旧账,因为他突然提起的那段往事。
一段谁都清楚谁都放任的荒唐往事。
因为那晚,她没醉,他没睡。
从她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到发?现?他睫毛颤抖,看穿他的装睡,就在聂书?迩以为祁宴礼终于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了,可?半个月后传来的,他要和黎家大?女儿订婚的消息狠狠打了她的脸。
多讽刺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