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直接来到他们入住的酒店,给昏睡中的静好做了初步检查,又抽了血带回去化验,结果都显示她就是睡觉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隐疾。
司晨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傅修云很快赶到酒店跟他们会合。
他跟静好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羁绊之深,外人根本无从了解。
“他不会趁机占静好便宜吧?”
司晨撕着手里的面包,有些担心。
她本来一直在房间里陪着静好,但傅修云来了之后,连睿庭说给他们一点空间单独相处。
她信任连睿庭,但不等于无条件相信傅修云。
但是看他那个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对一个人的关心和担忧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全都写在他的眼睛里。
“放心吧,修云不是会乱来的人。”
“他跟静好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有点看不明白呢?”
说恋爱吧,也没见他们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静好一度还挺排斥他的;但要不是爱情的话,他们之间这种密不可分的感觉又是怎么来的呢?
连睿庭没回答,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面前的餐盘:
“这里的东西还吃得惯吗?”
她使劲点点头,“我觉得还蛮好吃的啊,尤其这个面包,烤得很香,蘸这个甜菜汤吃,别有风味。”
大概是想印证她的说法,她还特地把那盘面包往他跟前推了推,示意他也尝尝看。
连睿庭拿了一块,慢条斯理地撕开跟她一起吃:
“他们的面包烤得比较硬,菜的品种也比较有限,我担心你吃几天就会腻味。”
这里不大能找到像样的中餐。
、 “没关系,俄式西餐我能接受,以前到莫斯科集训的时候,食堂还没这个好吃的,也一吃就一两个月。”
“为了什么比赛来集训?”
“世青赛,有奖金那种。”
连睿庭笑。
他喜欢听她说过去运动生涯的轶事,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才是他印象中那个孟司晨。
他有意引导她多说一些,说累了,才安排她在另外的房间休息。
他拿出修好的那块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表面已经被他调作当地时间,一切都仿佛重新运行。
司晨一觉睡了很久,这才是真的时差作用。
然而等她一觉醒过来,却发觉静好已经跟傅修云出发前往另一个小城季克西。
据说有线索表明,失踪了几天的荆霄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那里。
静好能清醒是好事,可是就这样让她跟傅修云前往另一个地方,怎么看都像是故意避开其他人一样。
司晨隐隐有些不快,尤其看着连睿庭那张看似无害的脸,心中的某些疑问就不断扩大。
他知道的事情其实比她预想的还要多,但他并没有跟她交底的打算。
这算什么?
静好是她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她的家人,就这样在异国他乡被他们强行兵分两路,她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连睿庭敏锐地察觉了她情绪上的变化,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于是提议道:
“你睡了很久,我们今天去大街上找餐馆吃点东西吧,顺便在城区逛一逛,不用一直窝在酒店里。”
司晨自顾自地盘起头发:
“不用了,麻烦你帮我看看从雅库茨克到季克西的航班最近是哪一班,什么时间,我要去找静好。”
“她跟傅修云是开车过去的,不乘航班。”
“我知道,我可以过去那边等他们,或者找个地方跟他们碰头。”
几近荒驰的小城能有多大?
就像他们在雅库茨克,像样的酒店就那么几个,只要住宿,并不难找到人。
“司晨……”
“我明白,你什么都不用说。”
她打断他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