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抄,从不起眼的军士脸上扒下一层皮来,在众人面前抖了几抖。
逃出的军士们吓得后退了几步,这……
不起眼的军士的样貌突然显眼起来,笔挺的鹰钩鼻,深邃的眼睛,分明不是大邺人惯有的样子。
“你不是殷离的探子,就是燕宛的奸细,”黑骑面无表情地继续揭穿,“在虎啸崖营地,知道苏军医收了二百两纹银的出诊费,还知道他收到鹿鸣涧军士们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的医彰书……”
“虎啸崖营地的寻常军士哪有你这等能耐?”
“不是,我没有……”军士刚要辩解,又被一脚踹得几乎疼晕过去,满头汗水不断滑落。
“想来,怂恿军士们夜袭百夫长和军医,一大早把他们捆在营地外立木上的,让大家痛揍他们一顿出口恶气的,也是你吧?”
“出主意的是你,动手的却是被蒙骗的军士们,真是栽赃嫁祸的一把好手!”
“若是上官来追究,都是大家的错,你早溜得不见踪影。”
黑骑弯腰拽走奸细的腰牌,对其他军士们:“这腰牌是假的,人也是假的,你们被骗得棺材本儿都没了。”
逃出的军士们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怎么办?
黑骑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都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回虎啸崖?!”
军士们如梦初醒。
“可是,魏仁染上了都没法子。”一名老军士双腿发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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