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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渗液基本停了,这是伤口在恢复的先兆,只是三名病人都起了不低的热度,只有鱼皮没有抗生素,也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

虽然他知道青霉素怎么做,但是制作过程需要很多粮食和极为干净的制作环境;退一万步来说,刘钊提供了所有条件,等大量青霉菌培养出来,病人以营地现有的条件完全是白日做梦。

苏衡只能先给他们物理降温,能降一些是一些,等他全部忙完,又坐到病榻旁做记录,刷刷地在纸上写得飞起,感染这个避无可避的生死关就这样矗立在眼前。

如果他不是穿越来的,能想到鱼皮法就很了不起,可他见识过发达的现代医学,知道这三个病人不该死于感染,“不甘心”三个字盘桓不去。

就在这时,苏衡想到了“名医系统”,这个系统可能有不小的Bug,从鹿鸣涧营地到这里,他救治了好些病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治愈五名病人”的奖励,这拖延症也太厉害了!

苏衡的浓眉越皱越紧,一不留神,笔尖把病历纸戳出个窟窿。

陈牛特别关心地问:“军医,你刚才是不是摔了一跤,摔疼了吗?”

“摔了?摔哪儿了?”刘钊一听就急眼了。

“没摔,”苏衡硬挤出一个笑脸,“就是有点累。”

没进小憩空间补觉的后果很严重,两个时辰里他做了许多梦,每个梦都和钟昕有关,梦境把他和钟昕相遇相知到生离死别的过程,快进循环播放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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