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传话来说,让各园子里都去几个人到大堂听话。”清脆的声音带了点傲慢和不耐,带到话,便似要走。
“啊,可否劳烦姐姐提点,究竟是什么事儿?”带怯的声音自觉的带上了卑微讨好的味道,只为让对方听着舒服。
“去了不就知道了,着急什么劲儿!”那声音更是不耐烦,吴名屏息凝听,不知里屋的女子做了什么,一会儿后只听先前那声音软了语气接着说道,“也真没什么,不过,听禁地外面的人说,就刚才,那个刺客被抓到了,安大人刚想审问,没想那人居然死了。哎,这些都跟我们无关,倒是那些侍卫可以放松一阵子了……哎呀,别再傻站着了,快去叫上人,迟了我可不管。”
“啊,抱歉,我马上找人去。”急急忙忙的声音听上去就不让人放心,躲在暗处的吴名悄悄评价着槿园的侍女,心中对这偶然得来的讯息疑惑不解,他这“刺客”明明躲在这里,又是还有哪个“刺客”被抓又死掉了呢?倒是撤走的侍卫对于吴名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只要他们是真的撤走而非空放的讯息。
蹲在原地又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阿莫和那个小女孩,吴名气血已亏,熬不住冻,咬咬牙还是返身回了屋子。罢了罢了,他等阿莫回来再好好聊聊吧!
阿莫回屋时,已近黄昏,奈何天气不佳,看上去只是更加暗沉了些,别无他样。一推开门,摇椅上坐着的依旧是吴名,阿莫没心思搭理,挪到床沿整个身子便倒床躺下。
“阿莫?”吴名轻咳了声,低声唤道。
“干嘛?”阿莫懒懒的应道。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莫沉默了会儿,不爽的答道:“胡思乱想什么,哪里会有事,你就安心养你的伤,好了走人。”
“听说,他们抓到了刺客?”吴名随意问道。
阿莫身子一撑,立刻坐起身道:“你怎么知道?”转念一想,阿莫眉头一皱,不快道,“你出去过了!”
吴名微微一笑,侧过头看她,没有回答,却是默认。
阿莫懊恼的想骂上几句,却又不肯将自己的担心说出口,最终还是选择了回答吴名的问题:“据说是侯府内贼,没审就死了,禁地那边撤了守卫,估计是把他当做你了。你别笑,想打什么主意,别给我犯傻事!”
吴名摇了摇头,淡笑道:“我只是问问,好奇而已。”
阿莫怀疑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盘算着,故作不在意的说道:“淮南侯待不了多久,最多还有三日,等他一走,我们一起离开侯府……”
“我们的赌约呢?”吴名恰时问道。
阿莫沉默,过了会儿烦躁的摆了摆手道:“打平了,我没心情!”
吴名笑了笑,没再坚持,心里却犹在记挂着禁地的事,并没有真正放下。最多还有三日么,虽然紧凑,但也不是不行……
平平淡淡的过了两日,两人各怀心思却都没有明说。关于遇见澹台的事,阿莫是早忘了提,但关于媛儿的事,她却下意识的不愿第三人知晓。媛儿这孩子,似乎经历了什么刺激,才不再开口说话,阿莫不觉得仅仅是她母亲过逝造成,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但两日下来,她试探不到任何信息,只要是关于她不能说话之事,这孩子就只会消极逃避。
这日,天色依旧灰蒙蒙的,难得调侃了几句与吴名分开,便见安源立于槿园门口,微笑说道:“莫姑娘,侯爷有请!”
阿莫暗道该来的总要来的,便也勾起笑容,有礼道:“有劳安管家亲自传话,请。”
安源含笑抬手,抬眼看了槿园一眼,闪过一丝算计。却没发觉,树后,小小的女孩正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屋里,吴名重新为自己上了药,束紧绷带,心中已有决定。从床板下拿回佩剑,环顾四周,七个神态各异的小人儿正立在窗台,想起昨日阿莫如同孩子一样对木雕产生的浓浓好奇,吴名轻笑,将纸条压在木雕之下,推门出屋,提起一跃,上了房顶。
他并非故意不听阿莫之言,但大丈